如果說前六個字不搭邊的話,那麼後面這兩句就是點睛之筆,可是一首詩詞怎麼就只有這幾個字呢?

問就是蘇墨忘了,只記得精華部分。

雖然是首殘詩,可意境實在是牛批,圍觀的那些個學子此時全都默不作聲了。

臉上一個個難掩羞愧之意,你管這叫不會寫詩?

前面寫的平平無奇,最後一句的逼格一下子就高的離譜了。

中年男子還等著看那小子的笑話呢,結果卻沒人唸誦了,他起身問道:“他寫了啥?你們倒是念啊!”

見自家主子詢問,一名無須面白的‘男子’趕忙上前檢視,然後壓著嗓子將整首詩詞唸了出來。

中年男子臉色陰沉著說道:“好小子,在這兒玩扮豬吃虎呢,不過你這首並不完整,不能作數!”

與此同時,杜筱月也得知了蘇墨所作的詩詞,不由得美目漣漣,僅憑一句與爾同銷萬古愁,就能流芳百世。

蘇墨無所謂的說道:“不作數?那就再寫一首好了。”

這次他下筆如有神助,反正字已經醜到極致了,索性放開了寫就是了。

“葡萄美酒夜光杯,

欲飲琵琶馬上催。

醉臥沙場君莫笑,

古來征戰幾人回。”

嘶~~!

這一次周圍人倒吸一口涼氣。

此詩一出完全沒其他人什麼事兒了。

這辭藻,這意境完全吊打他們,這水準哪怕是大儒來了也得寫個大大的服字。

蘇墨也鬆了一口氣,還好這方世界既沒有文廟,也沒有文氣,否則一首這樣詩詞肯定會文廟震動的。

“不是,你不是說作詩不是你強項嗎?”

“兄臺,本來覺得你挺實誠的,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

“此詩一出可流芳百世了,從此以後但凡有關酒的詩詞,都無法觸及到此詩的高度了。”

“蕩氣迴腸啊,將那種馬革裹屍的灑脫感刻畫的入木三分。”

聽著士子們的驚歎和推崇杜筱月眼前一亮,心想她果然沒有看走眼。

杜筱月帶著一絲欣喜說道:“不知這位公子貴姓,您的詩詞小女子甚是喜歡,今晚略備薄酒還請公子賞臉。”

想饞我身子,門都沒有!

蘇墨根本就沒搭理她,而是走到中年男子身邊伸出手說道:“把扇子和扳指拿來吧。”

這番舉動讓周圍的才子們凌亂了,他們搞不懂這小子到底在想什麼,這時不應該屁顛屁顛的與杜大家把酒言歡嗎?

“臥槽,這小子完全不懂風月啊,扇子和扳指有杜大家重要麼?”

“實在暴殄天物啊,這小子怎麼想的。”

“不知多少人擠破腦袋想要成為入幕之賓,這小子如此機會卻不懂珍惜,真是...吾恨不得取而代之!”

“估計還沒開竅呢吧,不懂得其中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