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手,悻悻含笑迎上男人的似笑非笑的眼神。

她些許緊張的抓著衣襬左右揉搓著,腦袋發懵,一時半會想不出該如何回應蘇時延的話。

明明隨口胡說一嘴,說不準蘇時延就行了。

可一旦對視上,滿腹說辭在這一刻化為灰燼。

“我……”

顧婉姝猶豫怯聲,但很快被堅定取代,“昭翎方才講的計劃,是什麼。”

男人沉默一頓,長手掀開將車簾壓在一邊彎腰走了進來,老老實實的坐在她的身邊。

他伸手摸著顧婉姝的腹部,企圖此刻手掌下能感受到那微弱的砰動聲。

可才前幾月,胎兒還未成型,怎會給蘇時延有任何的反應。

顧婉姝明顯從他的臉上看到一閃而過的失落。

“你好好養胎,”蘇時延沉吟著,語氣平淡,並不想讓顧婉姝摻和太多的事情,“其餘事情一律不知,對你才是好的。”

顧婉姝一噎,莫名有些難受的垂下頭來。

滿身血肉如氣球一般,被一根刺扎的鬚鬚洩氣,沒過一會就扁了下來。

她點點頭,悶聲應了句。

藥材採集到,兩人也沒了多餘的心思擱在京郊外多多逗留,一拍即合往返回京。

一路上,他們沉默不言,各自都在休眠休整,顧婉姝閉上眼,感受著車軲轆緩慢的壓過陡峭的石路使而車身搖晃顛簸。

顛簸規律,她在這其中慢慢尋了感覺,昏昏欲睡。

“姝兒……”

顧婉姝睜開了眼,發覺馬車已經停歇下來了。

抬手揉了揉有些酸脹的太陽穴,顧婉姝發現蘇時延還先下了馬車。

顧婉姝扁了嘴,鬱氣積累即將發湧,捻著簾子剛揚起來,原本應該在鳳梧宮的衛東竟然出現在了侯府前!

“衛東?!”

顧婉姝半捂著嘴驚訝詢問,“你怎麼會在這裡。”

“娘娘。”

衛東連忙向馬車裡的人行禮,低聲說明,“是……”

他猶猶豫豫的吐出,“是侯爺想了辦法將奴才帶了出來。”

顧婉姝點頭,也明瞭衛東的猶豫。

蘇時延的官職早已被沈廷昭撤去,此刻喚著,也不過是因為蘇時延對他們較好,他們敬著。

“娘娘,皇后出事了!”

衛東猛地拉近他與馬車之間的距離,警惕性的看向四周,低聲與顧婉姝稟報。

暫時忽略顧婉姝臉上的震驚,衛東繼續說,“太醫院突然有人站出指明是皇后身邊的人動了娘娘您安胎藥,更是意圖謀害您腹中皇子,雖然證據獻上,但卻不足。”

“皇后此刻被皇上下令禁閉在雀翎宮裡,沒有他的命令誰人都不允許去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