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判斷確實是夥野蠻人,一根根的松木杆子直插過來,有點像非洲的部落。好在我們的猛禽車進行了加固,兩邊的龍骨可以扛得住坦克。不過,前面的擋風玻璃就沒有那麼幸運了,有幾處已經被扎穿。黃毛和五哥早就握著尼泊爾彎刀,貓身在厚重的車門子後面,幾個木頭杆子根本奈何不了這個大車門。

我說不行,這樣支撐不了多久,只能等著捱揍。不是有句名言說,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三瘸子早早準備著獵槍,放上一洋炮。那種洋炮本身後坐力就非常的大,躲在猛禽車裡,車竟然被震了回來。這種洋炮威力非常的大,槍管子裡裝滿了槍砂,凡是被崩到的,只有剝皮才能將槍砂取出來,否則疼痛難忍。

估計是這震耳欲聾的洋炮聲,嚇唬住了對方的亞塞拜然人,有那麼一瞬間,對方竟然沒有了脾氣,鴉雀無聲。五哥和黃毛握著彎刀趁機往旁邊的樹林子裡一跳,躲到密林深處,正在悄無聲息地往那輛車處摸。就那麼短暫的一瞬間,在對方的豐田車裡,響起來噠噠噠的槍聲,好在我們的車鋼板子就是厚,根本沒有穿透。

幾個蒙著花格子頭巾的亞塞拜然人扔出了煙彈,濃煙密佈。趁著濃煙,直接殺奔過來。五哥和黃毛隱藏在路兩邊的林子裡,暫時也過不來,溫州莊根本抵不住這樣的楞頭貨。眼見著就要吃虧,就在千鈞一髮之際,我跳下車,把彎刀揚了起來,一刀下去,撂倒了一個。那種像狗腿子一樣的彎刀,非常地給力,握在手裡力道相當地足。如果砍到碗口粗的松樹上,一定能將松樹給砍折。打頭的被我撂倒,他也沒想到我有這麼大的勁,後面跟著他的夥計立馬收住了腳步,愣了神。正在這功夫,我的回馬槍又到了,直奔他的下盤砍來。如果他躲不過去,小腿一下,一定像卸豬肉板子一樣,唰的一聲給卸下來。可這小子明顯是練過,竟然跳了起來,手裡抓著垂下來的樹枝,一蕩,悠到了猛禽的另外一側。

我一看不好,那一側正是溫州莊做的位置。他根本就不會格鬥,只會一點江湖術士,騙個國人可以,這種硬對硬,他根本就是一隻羊。溫州莊在車門子後面雙手噠噠噠地敲著玻璃,車門子正好被倒下的劫匪給堵上。他嚇壞了,以為這一下子必死無疑。哪裡知道,正在這個時候,豐田車的兩側的密林裡,響起了噠噠噠連續的點射聲。這幫劫匪立刻慌了神,急忙找地方放躲藏,放開了溫州莊。

我用暗語呼喚了一下黃毛和五哥,然後我聽到斑咕的聲音。這是我們曾經約定的暗號,沒想到這些咕咕的鳥叫聲,竟然成為了我們彼此的默契。五哥說,他們沒有開槍,只是隱藏在密林深處,就等著你給他們訊號。誰開的槍?是誰在兩側接應著我,並且一直都沒有現身。不過,我隱約地感覺到是他們來了。

其實我已經皈依了。說這話的是三瘸子,他正匍匐在空地上,心中唸唸有詞。在巨大的武力面前,所有的能耐都只能匍匐到地上。只有這樣才能更加有效地避開流彈,三瘸子做的沒錯,恰恰說明他真是經驗老到。

也就在同時,密林深處出現了一夥職業軍人,迷彩服,手裡端著自動武器。他們直奔那輛豐田車包抄過去,三五個人,打著手勢、訓練有素,時至今日都讓我難以忘懷。幾乎沒有什麼像樣的還擊,先後撂倒了幾個亞塞拜然人,剛才還在犀利哇啦的小三井推開駕駛員,直接一大腳油門直奔遠處的鄉間。

道上連個活口都沒留,所有的地痞流氓劫匪在職業軍人面前,簡直就是一窩螞蟻,就等著被踩在腳下。在對待悍匪面前,這幫職業的真是太可怕了,那種血腥和一往直前,以一種排山倒海的氣勢,直逼得人喘不過氣來。

為首的伊萬都沒有問原因,只是說奉上級命令,護送我們走出這片密林直奔伊爾庫茨克。五哥和黃毛在密林裡往回奔,他們還沒有派上用場,戰鬥就結束了。

我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