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酒桌上遇到太虛公子 舉手投足娘娘腔(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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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周公子仍然坐在對面的椅子上,用指甲刀修著他那雙精細的手。他吭了一聲,點了一下頭,大致意思今天這席是我請的。我才不理會這一套呢,能坐就坐,坐不了拉倒。我面子上過得去,我領大明子立馬走人。我想著,也沒再搭理這茬,六叔坐在我旁邊,用牙齒咯嘣咯嘣地咬著牙籤。六叔已經把錢遞了上去,我們算是仁至義盡,人領走就完事了。
我說了一聲,周公子,人我領走,這桌讓兄弟們盡情吃喝,算我的。既然你也不領情,我們就小雞撒尿各走各道,我說了句,後會有期,抬身領著大明子就要走。何子哥覺得面子上有點過意不去,連忙站起來圓場,他喊住我,周公子就是這種性格,外冷內熱,弟你千萬別放心上。大老遠來的,哪能讓你空著肚子走啊?
我說,誰說我要走啊?我怎麼不得在這待兩天,你還煩我,有點攆我走的意思。
何子哥連忙說,哪能,哪能,得待兩天。
周公子這才從椅子上站起來,我一看,小臉白白淨淨,身材瘦弱,渾身上下很精緻,尤其是頭髮,不知道用什麼油抹的,油光嶄亮。這哥們一抬手,我確實有點想吐,這哥們竟然用蘭花指指著我,這位東北兄弟,別在意,別在意,這份薄酒是我準備的。說完還用右手掏出手絹,在嘴上捂了捂,好像要剛才噴出的唾沫星子把嘴唇給弄溼了。態度雖然有點謙讓,還是連點笑容都沒有。他的各位兄弟已經坐下來了,我悄悄地問何子哥,你怎麼不給我好好介紹一下,這位太虛公子實在是太虛了吧,簡直一陣風就要將他吹倒,咋在這西北這塊站住腳啊?
何子哥用手給我比劃了一下金字塔的形狀,低聲說,他爸是地面上的這個。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難怪人家叫公子,人家也確實是公子啊。我和肇老六這些草莽老百姓,咱就知道吃吃喝喝、打打殺殺,咱哪知道人家過的那種精緻生活啊,我在這個酒桌上還真是有點不習慣。
周公子說,何子哥非得讓我出手,說是老鄉,也不為了你這點錢。說完,他又重新坐下,好像站久了,站不住的感覺。我心裡說,這也太虛了,你還是叫周太虛吧。
我說,甭管什麼原因這是給何子哥面子,也是給我面子,甭管誰的面子,我都得感謝。我們這些東北來的大老粗,俺們也不懂啥,就知道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肇老六連忙跟我加了個腔,什麼東北西北的,反正都是好兄弟。我一聽這話說的有點冒失,連忙解釋道,我六叔是大明子的師傅,跟親兒子一樣,也叫幹姥。我在對面看了看周公子,這傢伙翹起了二郎腿,不屑一顧地瞅著肇老六,估計心裡想,這是哪來的二百五,就知道喝酒。那雙深色皮鞋正對著我,我仔細看了一眼是巴利的限量款,胸前的別針是愛馬仕小V型淺色調標識針,這款我曾經在伊爾庫茨克的一次宴會上見過。我問,周公子,你的愛馬仕別針很精緻啊,我在伊爾克茨克見過一個白俄貴族戴過。
周公子立馬來了精神,你說這款別針啊,這是我朋友在巴黎給我帶回來,好眼光啊。
我一聽,這傢伙真的很時尚。說句心裡話,我可不喜歡帶,我怕我沒有這個身份。其實,我確實沒有這個戴胸針的習慣,我周圍的人除了喝酒也沒有別的愛好,更沒有這麼優雅的傳統和這樣貴族的氣質。
算了吧,我似乎給周公子站個臺,我感覺我似乎對這個太虛公子有了點興趣。我問,周公子在哪發財?
周公子說,我也不用發財,低俗。一句話,把我噎的夠嗆。我連忙說,大明子的事還得感謝周公子給引薦,要不然,早就被當地的地痞子給打成片了。
周公子說,那都是小事,不還是何子哥一句話嘛,反正一個電話的事,誰都聽。
這牛是不是有點吹大了,反正在人家地盤,不懂咱也別裝大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