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削,讓他長長見識。”這是我告訴五哥的,既然有人想鬧事,我也不怕事,奉陪到底。我忽然一想,不行,對付這幫地癩子,還得用點手腕。於是我跟五哥說,“你先把瘦猴子好言好語,請到那間沒有窗戶的包房,錄音錄影都準備好,你就這麼辦。”我和五哥耳語了幾句,沒有讓其他人聽到。我說,“你要站在背對錄影機的一側,大聲地喊我教你的那幾句話,然後把桌子一掀,給我狠狠削,準保沒毛病。”五哥說了句明白了。

我坐在大堂二樓,心想這要是溫州莊是那個背後的老闆,我非得活扒了他的皮不可。瘦猴子賊眉鼠眼領著他的一幫嘍囉,一股腦地湧進大堂,全然不知這裡已經給他佈下了局。我在樓上若無其事地喝著茶,我看到五哥臉上勉強擠出點笑容,簡直比哭還難看。瘦猴子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左搖右擺晃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往包間裡走,還有個跟班的一起進去了,其他的又進了另外的包間。我只聽到,包房裡玻璃的茶几子嘩啦嘩啦摔得粉碎的聲音,遠遠的五哥如雷貫耳的聲音傳來,“你這動刀子要殺人,我這可有錄影啊,扎我了啊?”緊接著就聽到噼裡啪啦的聲音,一陣鬼哭狼嚎。你想,五哥從監獄裡歷練的烏龜王八金剛拳,外加上渾身上下都是肌肉塊,誰能扛得住,五六個大小夥子都難近身,更何況這個大煙鬼。

大約鬧鬨有一刻鐘,漸漸平息了,這夥子地癩子好不容易從兩個包房裡,連滾帶爬地冒出來,外面也適時地響起了警車的聲音。不用問,五哥比我想的還周全。

我看到五哥滿身是血地從包房裡出來,嚇了我一大跳,我連忙跑到樓下。五哥示意我別靠近,他用手指了指包房裡的錄影,跟警察說,“一會兒調監控,這個瘦子殺人未遂,我是正當防衛,有錄影,刀子在房間裡,我胳膊上的刀傷就是這小子捅的。”

警察厲聲說,“帶走,尋釁滋事,在公共場合攜帶凶器,還有這些鐵棍子,一看你們是有準備而來啊。”

傍晚時分,五哥胳膊上纏著紗布從酒店外被接了回來,我找六叔幫的忙,這些警察都是肇老六的好哥們。外加上證據確鑿,估計連同瘦猴子一夥地癩子肯定會判了,估計得蹲幾年。當然這是後話,只可惜五哥出手太早了,我始終沒弄明白這些人的老闆究竟是誰?

朝軍子那邊急衝衝地打電話過來,說目前有崩盤的風險,恐慌情緒正在蔓延,有人造謠說,馬上要崩盤了。我說,“那個大魚要跑,肯定是背後那個老闆,收網,我可以肯定是溫州莊,別人沒有怎麼壞,因為瘦猴子進去了。”

朝軍子說,“什麼瘦猴子?”

我說,“你別問了,立刻讓那幾百號人退場,有人會給你擺平後續的事。記住,從現在開始趕緊往海參崴跑路,跑路之前,會有人找你聯絡那個老闆盤口的事。記住他會提個大哥,我會想辦法告訴你,電話不聯絡了,半年以後見。”

五哥那邊剛好把傷口清理乾淨,我一看都是些皮外傷,沒有啥深的傷口,五哥只是淡淡一笑。我說,“五哥,你馬上通知三膀子,馬上收網了,估計那條大魚就是溫州莊,讓三膀子把輸了錢全都清欠回來,然後把後續的事給撲稜平,我也只能幫到這裡啦。”

五哥那邊安排後續的事,我沒有再去跟蹤這個盤口,朝軍子連夜趕往海參崴,一溜煙兒這場局像沒有一樣消失了。跟著這場局一起消失的還有溫州莊,許多年以後,等我在見到溫州莊的時候,打死都沒有承認過有這檔子事。只不過,他已經是廉頗老矣不能飯否,那是後話。

這邊還要說點和五哥相關的故事,我曾經最佩服的就是五哥。他陪著我,和我一樣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在我最最危險的時候,他挺身而出兩肋插刀,死而後已。只有這樣的兄弟才是真正的過命的好哥們。

過了些天,五哥的刀傷已經拆線了,他才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