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完全不肯相信一個沒有畫筆的畫師,可以成功的作畫,況且凌綺姚又是一個沒有去學作畫的劣等宮女。

凌綺姚深呼吸,讓自己不必那麼緊張。她早已想到了當時那個年代最流行的一種作畫方式,對,就是塗鴉。

只是尚且在猶豫不決的階段,她在不停的說服自己,這一步還是邁出去吧。因為已經無路可走,雖然這種方式可能不會被這裡的人所認可,雖然她塗鴉的東西完全屬於印象派讓人不知所云,但前面的路永遠都在那裡等著她邁上去。

此時的猶豫,只是浪費時間而已,她並不能想到更好的應對方法,只能……安於天命,自求多福了。

想到這裡,她怯怯的抬起了兩隻手,看了看,眼中還是不可掩飾的流露出怯怯的神情。她定定神,一閉眼,將整隻手掌按在了彩墨裡面。

經過一陣隨意塗鴉,桌上的畫幅已經呈現出五顏六色,她又用手指蘸了彩墨,在畫面上勾勒出幾道線條。

所有人都看不懂她在幹什麼,同時也都在詫異她的舉動。甚至有人覺得她是瘋了,因為從沒有人用這樣的方法畫畫,而且畫的亂七八糟。

凌綺姚複雜的手法,讓所有人都雲裡霧裡。他們感覺到今天被這個劣等宮女已經搞得精神失常了,這個怪異的人,總是讓人出人意料,但是,真的每次都能靠旁門左道來取得成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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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有些不屑了,他們用不以為然的眼光注視著這場看似好戲的一幕。

一段時間後,凌綺姚總算大功告成,她擦了把額頭的汗水,也許那上面滲出的是虛汗,驚恐於自己未知的成功或失敗;也或許滲出的是冷汗,無語於自己的傑作。

她憑著自己的記憶,在描繪一副名畫,但是此時她左看右看,實在是不敢恭維。只希望能夠魚目混珠,瞞天過海的混過這些沒有見識的人的眼睛吧。

“這就是你做的畫?”祭霆的口氣有些不善。

凌綺姚背後都滲出了虛汗,道:“是、是的。”

“簡直是胡鬧!”祭霆憤怒的拍了下金椅上的扶手,“本王絲毫不覺得這也能稱之為畫。”

所有人憋了許久的譏笑終於在這一刻毫不掩飾的釋放出來,他們並沒有太多的意外,因為這個結局,才是他們想得到的,同時也是早就預料的。

但是這幾個字的分量,對於凌綺姚來說,卻是猶如千斤鼎,又如同五雷轟頂,整個身後都變成了荒原一片,失去了生機,失去了色彩,陰鬱的讓人無法喘息。

她的心猛然一顫,似乎都能聽到電閃雷鳴在耳畔,震得人渾身都在顫慄。每一個字都如同一把刀,衝飛過來,刺入身體,讓她覺得不太真實,因為她此時都已顧不得疼痛的滋味。

“等一下!”凌綺姚連忙出口,生命的裁決也不曾輕易接受,又豈能在此刻就俯首認命?

:()魂穿後,我成了九個國主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