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輕音見她痛苦神態,顧不得自身的傷勢,連忙從榻上翻下,檢視凌綺姚的情況。

而此時的凌綺姚,痛苦到睜不開眼,也無法回應他的詢問,只能緊咬著牙齒,任冷汗從額頭滲出。

她嘗試著張嘴言語,卻被一陣陣襲來的痛苦侵蝕,此時只能倒在南宮輕音的懷中,隱忍著掙扎,痛苦令她身體輕顫,臉色煞白。

南宮輕音甚是不解,擔心之下,連忙喚來了慕翎。

慕翎衝入屋內,眼見此時狀況,便俯身探測了凌綺姚的元神。

因為她是鳳神的額前法印,與凌綺姚是同根一體,自然可以深入窺視其元神。

一番相通後,她面色緊迫,愁眉不展的道:“凌姐姐沒有靈力,更沒有靈法,她根本承受不住國主你的半身靈力,此時對她來說,你的靈力如同噬魂的毒藥,雖然強行解了蠱毒,卻也令其遭受反噬。”

說這話時,她的語氣還帶了幾分愧意,因為她知道,是因為自己這個神印“不守本分”,從虛無靈體,變化成了獨立體,才導致鳳神毫無靈力和靈法,而鳳神乃是神界神明,超脫元素,只能等神印歸元,才可以擁有神能。

此番來看,慕翎深深自責,卻又毫無辦法,因為她已經自成一體,自認為龍神不復存在,鳳神不會覺醒,所以這神能也是大可不必存在的。

而此時,南宮輕音聽了她這一番話,也是深深震驚,不知所措的神情刻在他同樣煞白的面容上,聲音也是充滿了急切:“那我該如何做?”

這滿眼憐惜關切,滿身捉急無助的神態,與他素日放蕩不羈的形象大相徑庭,令慕翎有些另眼相看了,她甚至對這個心悅已久的男子更多了幾分崇敬和神秘感。

但此時並不是關注這些的時刻,她思忖片刻,卻只是蹙著眉頭搖了搖頭,“恐怕沒有辦法……”

忽然,她眸中閃過一絲光亮,繼續道:“不如,我們請蕭國主試試?他的天材地寶甚多,見識也很廣泛,請他來幫忙一定會爽快答應的,畢竟他對凌姐姐如此上心。”

說到蕭寒硯,南宮輕音眼瞼驀地垂了下去,掩蓋住眼中不屑的神情,但是看著正倒在懷中的凌綺姚在痛苦顫抖,他的嘴微張了下,眸光柔弱下去,似是自言自語了一句:“我不會讓你有事。”

聲音微弱到僅自己可以聽到,隨即,他又抬起頭,淡然的吩咐道:“那便去請蕭國主一試吧。”

他雖然裝作淡定,卻能捕捉到言語時雙唇的微顫,以及眸中莫名散發出的傷感,埋在他的眼瞼下,不易察覺。

慕翎領了命令,自然也一刻不敢耽擱,連忙揖手道:“屬下這就去薄州,將此事告知蕭國主。”

言罷,已經速速動身,飛也似的衝了出去,消失在眼前。

南宮輕音環抱住凌綺姚的雙臂又緊了緊,空蕩蕩的屋子裡,只剩下他們兩個重傷之人,相依在一起。

他第一次感受到這種深深的無助,同樣也是第一次感受到自身的無力和挫敗。

以往擁有無上靈力的他,此時卻如殘垣斷壁般,乏力、虛弱……

但此時懷中人緊緊依偎,卻讓他有了從未體會過的歡悅和欣慰,莫名其妙的就會令人一掃心中的無望,這也是他從未萌生的情愫。

哪怕只是這般無助的守望,卻也是滿心歡喜,自甘沉淪。

薄州皇城。

蕭寒硯知道凌綺姚強制解蠱遭受反噬後,不容多想,連忙攜了各類天材地寶,隨慕翎一起動身往沃州去了。

來到沃州皇城寢宮內,此時凌綺姚正躺在榻上,臉上依然是痛苦難忍的神情,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滲出,甚至打溼了被子。

而床旁,則端坐著同樣臉色煞白的南宮輕音,此時正滿面愁容,雙眼急切的似乎要望穿秋水。見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