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鋼琴練習室門口,裡面傳來一個男人激動的聲音:

“憑什麼不讓我帶班,往年都是我帶的,也沒見那個學生考不取學校,這次讓一個實習老師佔我的位置,據說還是個二流大學畢業的。”

“當初你們從別的學校挖我過來,答應我的可是讓我帶藝術生,而非上普通班!這事就算校長來了,我也不幹!”

“我來了,你可以不幹的!”杜川不怒自威地說。

激動的肖邦明拿著樂譜,正站在鋼琴邊一臉不服地看著幾位科室主任和一個副校長。

聽到杜川的聲音,肖邦明明顯一臉不敢相信,他不是在杜川的手裡進入縣一中的,但和杜川合作還算相安無事。

雖然杜川偶爾說過他教學有些機械,還有些進步的空間。

但肖邦明都從業二十多年了,藝術生不是一樣的教,所以他嘴上答應,但教育方法也沒多大改變,倒是美聲唱得還不錯。

“杜校,您看你說的這,我剛剛說的是氣話,您的安排我必須服從,可是就一個實習老師,憑什麼頂替我!”

“再說,這屆藝考生我從高一就帶了,臨時換老師也不利於學生學習,我也是為學生考慮!”

肖邦明見到杜川后,氣焰弱了很多。

學校共有三個帶音樂藝術生的老師,一帶就是三年直到畢業,這麼多年也沒出過臨時換將的操作,肖邦明是既憋屈又不服。

縣一中的待遇又是最好的,學校會給帶高三藝術生的老師額外津貼,肖邦明自然是不願意換學校和放棄帶高三藝術。

最關鍵的是因為面子上過不去。

杜川還算滿意肖邦明的態度,淡淡的說:

“哦!你這麼說也有些道理,可是我們學校不都是一直人才至上的麼,讓你讓出帶班老師的名額,是我的決定,洪校長和幾位主任事先並不知情,有什麼不滿可以衝著我來。”

“在這之前,你就和張偉老師比試一下最基本的鋼琴,還有樂理應用,我和各位老師作為評判,誰的技藝好,誰就帶畢業班!我也不偏袒誰?”

杜川只是在簡章的郊外別墅聽說張偉鋼琴技術很厲害,又得到好友賀一忠的保證。

結合張偉曾經是即興伴奏特嘉獎冠軍的名頭,他才願意給張偉一個帶畢業班的機會。

主要目的是敲打一下這些只會機械教育學生的老師,當然他也想自己的藝術生學生煥然一新。

在杜川看來,學音樂就是學技術,就好比學武,若只會比劃招式,但實戰就是一盤菜的話,那還不如去學汽修。

另外,杜川也很想知道張偉的水平。

聽到杜川的話,肖邦明臉上有一絲喜色,他可是鋼琴十級證書的持有者,每天都堅持練琴。

他的鋼琴彈奏水平,在赤城若說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杜川看向身旁的張偉問道:“你覺得如何!”

張偉擺出一副藝術家的做派,平靜地說:“沒問題!”

杜川輕微點頭繼續說

:“本次比賽採用三局兩勝制,前兩局你們倆各出一體,最後一題我來出,在場的各位做評委,兩位有沒有意見?”

“沒有!”

張偉和肖邦明異口同聲答道。

和張偉平靜的神態不同,肖邦明完全是一副捨我其誰的架勢。

見兩人沒有異議,杜川安排道:

“那麼長者為先,第一局就由肖老師出題!開始吧!”

肖邦明立馬就想到自己的拿手絕活,示意張偉看好了。

只見肖邦明的指頭瘋狂的跳動著,一曲純鋼琴的《野蜂飛舞》便充滿了整個訓練室。

節奏歡快,那活躍的旋律讓人感覺似乎有無數野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