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截殺,臣與眾將商議,以為是從漠北來了什麼大部落,於是商議羊裝撤回,引敵現身。”

耶律德光和左皮室詳穩耶律頗德,右皮室詳穩耶律屋質都點了點頭。

蕭實魯的策略是沒錯的,左皮室奉聖軍三千人甲胃齊全,戰馬精良,完全有資格這麼做。

這些年氣候寒冷,常有漠北部族南下,就是契丹人,也不能知道廣袤的北海和狼居胥山附近,什麼時候又會冒出活不下去的部族南下劫掠。

不過這些部族很多連鐵箭頭都沒有,雖然彪悍驍勇,但由於武器太差,甲胃只有破牛皮,因而戰鬥力並不強。

別說是皮室軍,就是部族軍,遇到這樣的敵人,也能以少擊眾,戰勝數倍於自身的敵人。

“臣等西行至渾河以北,軍容嚴整並未懈怠,兵馬更未疲憊,正待渡河,此時西面馬蹄陣陣,約有數千精騎,身披白袍急追而來。”

蕭實魯繼續說道,右皮室詳穩耶律屋質眼睛一眯。

“數千白袍騎兵,這定然不是漠北部族了,他們可拿不出數千白袍。”

眾人都看向了耶律德光,耶律德光也心頭一跳,所有人都想到了一個可能。

只有晉主石敬瑭反了,要來殺他的耶律耶耶,不然其餘勢力,很難湊得起數千白袍精騎。

不過耶律德光強行按捺下心頭的不安和火氣,示意蕭實魯繼續說。

“臣見有數千白袍騎兵,料定是南朝不知是哪路自詡忠臣不忿,起兵來犯。”

蕭實魯的政治素質還是過關的,石敬瑭認耶律德光為父,那可是耶律德光頭頂最耀眼的光環之一。

就算他知道是石敬瑭出了問題,也不可以當著眾人的面說,何況現在還不確定。

“臣遂背靠渾河,佈下偃月弓弩大陣,以強弓硬弩攢射來犯之敵!”

聽到蕭實魯的安排,連那些部族首領都贊同的點了點頭,都是打老了仗的,自然知道蕭實魯的安排沒有問題。

地上有雪,不利於騎兵奔襲,以精銳皮室軍布弓弩大陣,背靠結冰的渾河,絕對是最好的安排了,一般來說,敵人很快就要慘敗。

果然,蕭實魯繼續說道:“敵軍先鋒五百騎至,臣以弓弩攢射,大挫敵勢,復以鐵騎猝而殺出,斬敵近百,得戰馬數十匹,惜乎賊騎大隊而至,未能多殺傷。

等到賊騎大軍至後,約莫五千之數,臣方知佈置有誤。

原來賊軍,並非簡單的輕騎,他們身披一種臣未見過的重甲,手持一種似弓似弩的奇怪弓弩,中軍數百精銳還手持陌刀。

其軍聞鼓而進,鼓停而止,雖萬眾而如一。

我軍弓弩、槍棒皆不能勝,我以甲騎突入,數次不能進,敵以輕騎奔襲我左翼,我眾大潰!”

說到這,蕭實魯嚎啕大哭,“臣喪師辱國,本當戰死於渾河邊,但恐陛下不知西邊有強軍至,是以厚顏苟且偷生報與陛下。

西邊來者,驍騎數千,戰馬甲械皆精良,他們還打出了大朝的三辰旗,當是我等大敵。”

“舅父還請起身,昔日升天皇帝也曾數次敗於南朝,但今也得南朝稱臣,將全有燕雲十六州,此戰非舅父之過,諸首領將軍,當引以為戒。”

耶律德光聽到這,趕緊過去離席把蕭實魯給扶了起來。

緊接著就日常損了幾句父親耶律阿保機,然後又把他的燕雲十六州功績拿出來炫耀了一番。

以此襯托這次戰敗不算什麼,無損於他耶律德光的威名。

真是個孝順的好兒子!

“當年那個諸族臣服的大朝,長安城中的天可汗早就遠去,所謂三辰旗,說不得不過是用來自吹自擂。

不過這些人如此彪悍,甲械更是精良,難道南朝又出了大朝李氏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