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狄道:是那日那位大官人,姓廖的?長的倒是魁魁梧梧得,甚是中看,只是我看著與你一般大小,沒得也還沒家室?不成,不成,即是與你一樣,想必也是個不學無術的,你妹子過去受苦哩,再多看幾家罷。

蔡源風道:爹你真是,又要想著咱妹子快快的嫁人,又要挑三揀四,這窮的你不幹,太福的你有嫌人家過去了對咱妹子不好,城裡的大戶人家好多都給咱妹子拒了。

就如那蕭太醫家的蕭秀才,不是被咱妹子劈面的一頓好說,我娘在一旁只是陪笑,我遠遠的看著,可是叫人好笑,再說了你怎知道那日那日是個不學無術的光棍子哩,人家好著哩,咱不與爹說了,這還要在去買上一尾活魚養著,後日好吃鮮的哩。

蔡狄道:你這隔三差五的請朋喝六的,又沒個正事做做,光吃家裡的老本能吃的了幾時?託了關係與你做事情,不是嫌人不實在,就是說人不是幹大事的,你家裡只有這個樣子,你要做甚大事來?

三十好幾的人了,也該娶個媳婦子管管你了,蔡源風道:那些人都不值當咱跟著他做事情,必得如張大哥那般,廖兄那般坦蕩有謀的才可,這張大哥就不消說了,你又不讓咱跟了夥入匪。

你也別太擔心咱了,後面有咱的事情做,你就放心罷,我去了罷,爹您在此慢慢唸叨。

蔡狄道:不中用,就得兩個親生的,為何不多幾個子女,老了倒是連個孫子,孫女都抱不得,甩了甩袖子,嘆了兩嘆,抬起腳走了。

那邊崔英與馬友還在謀劃著,崔英道:後日我們吃的好了,但你我不能吃醉,把那蔡源風與那廖鵬一個勁兒的讓他們喝,等酒過三巡,他倆手腳不聽使喚之時,正是你我下手的時機。

你聽我落筷為聲,見那筷箸落地之時,就是你我動手之機,不可失誤,咱們趁他不備,要了他的命,馬友道:一切聽你吩咐,事後給張大哥把那蔡家妹子與他做那老婆來,張大哥一高興就算知道此事,因有美人在手,也絕不處罰咱兩。

又多了蔡源風此兄弟,真是一舉兩得之事,就這樣罷,我帶短刀便於掩藏,崔英兄弟,你帶甚上手的武器,那廖鵬有些身手,雖是吃醉的酒,可是也不得不防。

崔英道:我有一把無堅不摧的匕首,削鐵如泥,那人只要一碰命脈當即斃命,不會有甚差池的,兩人在此商量的萬全之計,不曾想人家廖鵬技高一籌,早識破這鴻門宴,再那裡等著他兩個的。

到了後日,各自已各自的計劃進行,未免打草驚蛇,廖鵬於卯時吩咐好了那五個手下,擦黑邊就出發去蔡源風家下了。

蔡源風道:廖兄有朋友到訪怎的不早說?這還沒來的急準備哩,廖鵬道:蔡兄誤會了,他這五人是我的內差,今日與蔡兄看一番好戲,你只需看,不需問這為甚,到時間你自然明瞭。

他五人藏於你我吃酒的間壁中,到時候蔡兄你只管看就是了,蔡源風道:你這是偷著要抓他倆不成,這我可不幹來著,廖鵬道:早知你會如此的回答,這樣與你說罷,非也。

再下絕對不會先動手,你只需看著,咱說話算話,你是否相信再下的人品?如是我故意抓他倆叫我大仇不得報,只是怕是他倆對我懷有敵意罷,蔡源風道:這我可就不相信了,難不成你說他兩會加害與你?

廖鵬道:然也,此時不必細說,你只當做個看課罷,我與你約法三章,如是他們不動手,就是打死本官本官也不動手,可行?蔡源風道:你的人品做兄弟的相信,可是說好了,不可無故抓人來,咱也想看看他兩人是否真如你說的那般對你不利。

廖鵬道:再謝蔡兄,此時不可讓他兩人知道,否則前功盡棄也,蔡源風道:你放心罷,想今日你與他倆誰也不會動手來著,廖鵬道:他倆怎的想法,以後我會讓他倆親口說出,讓你親耳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