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找我倆了今日的銀子全然不叫劉兄,與蕭兄出,由我做東,蕭秀才那日從廉木山回來,一直身體不好,他爹蕭桑辛給他調理身體,也不是用那要命湯藥,今些日子甚是大好,也不念阿彌陀佛了,看著同自己一起回來的都是無事,照樣做那乾坤不容之事,自己也大了膽子了,藥也不吃了,劉樂天不在之時,整日同那趙琢斯廝混,借了趙琢斯的狼心,居然又是個活人了,照樣的施藥害人,無所不作,趙琢斯道,劉兄你家葉姨姨知道你可怎生交代,劉樂天道,什麼姨姨不姨姨,當初就應該聽兄弟你的話,和這青樓女子頑頑,不該把她納回家去,沒了新鮮樣兒,咱又是不上心了哩,趙琢斯道,先不說上不上心,這裡的女子哪個是真情之人,都不值得爺逐步,趙琢斯這種外親內梳之人,一副玲瓏狼心腸,一張謫仙面孔,無心功名之事,道喜歡研究那玄妙奧秘之事,他到哪風塵女子沒有真情的,到也是不盡然,有幾個女子痴戀與他,都要將那真心付出與他,不指望為他妾室,倒是指望能與他日日相對,那女子們,每每就喜歡這種壞到骨髓,長相俊美的男子,有哪真心對他好的男兒,不是嫌棄他窮,就是說像個木棒一樣老實,正反是不得她心意的,那幾個愛那趙琢斯中有個女子更為突出,是前幾回提到的叫做是圓鏡兒,自從月那趙琢斯成了事之後,再不接那些子弟富商了,那媽媽道,我兒,我們這行可不興動那真情,今兒這個哥兒你喜,明兒那個哥兒你又愛,全然不做其人的生意,這裡是逍遙堂來來往往,不是那廟裡的香客只是認個菩薩,你流水些收拾心情,不要讓媽媽我難做,送你到廚下做個燒火的丫頭,哪來這錦衣玉食,飯來伸口,正說著劉樂天一行人進來了,那媽媽道,劉大爺,好久不來了哩,我那琪雪姑娘可是伺候的不好哩,怎的又來了哩,呸呸的兩聲打了自己的嘴,又說道,我這是說的甚麼話哩,大爺想來就來,什麼又不又的,就是納了那十個琪雪,也是要來的,劉樂天道,俺也是不想來,沒得她在家裡長頭髮哩,那媽媽道長甚麼頭髮,劉樂天笑到,長下面的那撮頭髮,媽媽心道,這大官人就是玩的花,好好的鳥窩要去絞下來,那長的時節可不扎的那下邊生疼哩,劉樂天又叫了些妓女出來作陪與趙琢斯,蕭秀才吃酒,那圓鏡兒的房內使喚丫頭看見趙琢斯來了,忙忙的去與圓鏡兒說道,姐兒趙大官人來了哩,就在樓下與劉大官人他們一起吃酒哩,那圓鏡兒就如得了絕症之人見到那神醫一般,叫丫頭梳頭,照了照鏡子,特意披上那件趙琢斯送與她的玉蘭流沙褧衣,還沒出門又想到那趙琢斯來了怎的也不點自己與他侑酒,說也不說一聲自顧的找了其他姐妹哩,那心就如讓人拿出來摔了一摔,好生不自在吃味起來,架不住實在是想情郎,那女子的矜持,也不管了,笑盈盈,輕飄飄的走下樓去,但見:娥紗婉態若韓嬋,腳下青蓮微步澹,貌比葉姨多麗質,細膩肌膚似玉白,蝤蠐頸上無月牙,兩眉彎彎遠山黛,小家碧玉端莊態。圓鏡兒看見趙琢斯身旁坐著兩名女子,無自己的座位,羞怯的坐於一旁,趙琢斯看見,手臂一伸要圓鏡兒過來自己身邊,圓鏡兒見趙琢斯如此舉動,那吃味的心腸瞬間好點,趙琢斯趕走左邊坐的官女子讓圓鏡兒坐在自己的腿上,雙腳放在那凳子上,被趕走的官女子道,人家一大波哥兒不叫你,自己趕架子下來,生怕人不要你,不要臉,又不是那街邊私窼子搶人哩,罵罵的走了,圓鏡兒摟著趙琢斯的頸脖,與趙琢斯耳語砑磨,兩面相迎,劉樂天道,這頭青絲扯拔將下來,用細絲扣成副辮,怎的也比那戲臺子上的假水辮好些,用在我家葉姨頭上也是美事,趙琢斯道,這城中婦人美髮也可多得,城邊上有家叫:澤光鬒的髢屋,裡面真絲美髮的,追風馬尾做的盡數都有,髮髻,發鬏,飛天髻,靈蛇髻,翠眉驚鴻鬟,雙丫鬟,凌雲髻,應有盡有,男子的邊鬢,頭冠髻,耳絲綹,也是多些,為何要我這鏡兒佳人的發呀,劉樂天道,我也知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