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縣徐大立升坐大堂,兩位都頭賀炅、雷克星將祝阿勝、武大郎推到大堂上。

兩人到了大堂,齊齊跪下。

“祝阿勝,你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徐大立問道。

“稟徐大人,草民卻有難言之隱。”祝阿勝答道。

徐大立心領神會,讓一眾人等退下,只留了心腹主薄都彥在場。

祝阿勝於是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地講了出來。

待講到武二郎一拳打倒單鋒時,徐大立面有瘟色。這單家在清河縣城也是大家族,經營著連鎖藥鋪生意,徐大立與單鳳芝的結合,更多的也有依靠媳婦家兒的勢力在清河縣儘快立足的意思。

這武二郎一拳可真是闖了禍嘍!

武大郎先是聽到祝阿勝講兄弟武二打了官差,心裡害怕極了,這可如何是好。後聽到武二打完就跑了不知去向,心裡長出了一口氣。跑了就好了,跑了還能怎樣?

祝阿勝講道,武二打完人害怕極了,不辭而別不知去向,徐大立喊了聲,“來人。”

一眾人等又紛紛上到大堂來。

徐大立問道,“本府機密單鋒現情況怎樣?”

“單機密目前呼吸正常,但還未甦醒。郎中已做針灸治療。”雷克星迴道。

“祝阿勝鋪裡可曾查到違禁武器?”徐大立繼續問道。

“有,一些。”雷克星說話停頓了一下,不太確定。

幾個官差把順手拿的鐵器呈了上來,徐大立打眼一看,這不就是幾把農具和廚具麼?

“冤枉啊大人,徐大人,這哪裡是武器嗎?分明只是些農具和廚具。”祝阿勝忙不迭地喊冤。

“你休得多言,本官自有分寸。傳官差甲和官差乙上堂。”徐大立用驚堂木敲擊了兩下,大聲喊道。

官差甲攙著官差乙,一瘸一拐地上了堂。

兩人決口不提索賄細節,只道秉公查詢祝阿勝店鋪裡的違禁武器,卻不想武二郎突然襲擊,打了機密他們三人措手不及才導致受傷。

徐大立審完了幾個人的口供,心裡邊已料知了事情的八九分。這分明是小舅子單鋒私下索賄不成捱了打嘛!

退堂片刻工夫,徐大立重新升堂,兩邊官差“威……武……”站立。

徐大立當庭宣判:“本府機密單鋒立功心切,沒有及時稟報線索,擅自去調查祝阿勝店鋪私造武器事宜,因未當場發現私造武器,雙方起了口角,武松醉酒後一時衝動失手打了單鋒一拳,導致單鋒重傷昏迷未醒。官差甲和官差乙上去勸阻,混亂中均被推搡,站立不穩滑倒導致輕傷和皮外擦傷……”

徐大立一邊念著宣判詞,一邊打眼看著官差甲和官差乙,兩人均面有愧色,心裡嘀咕道:單鋒吧,文職一個,被打了也算正常,我們兩個好歹是捕快,拿刀的,被一個打鐵的毛孩子給打了,這傳出去,還見不見人了,以後怎麼抓賊?還是知縣大人考慮的周到啊,顧及了我們的臉面。哎呦,疼……好疼……

徐大立繼續念道:“現本案主犯武松,涉嫌故意傷害,畏罪潛逃,著兩位都頭限期三天內將真兇捉拿歸案。同時懸賞一百貫,通緝案犯武松。有知情不報者,同罪處罰。從犯祝阿勝,作為武松師傅,管教不力,且沒有配合好公差檢查,打四十大板,候監等待武松被緝拿歸案後一併發落。武大作為武松兄長,管教不力,現武松潛逃,武大負連帶責任,打四十大板,當庭釋放,但每天一早要來縣衙報到,直到武松被緝拿歸案。”

兩位都頭齊聲道,“收到!徐大人!”

“冤枉啊,大人,小的冤枉。”武大郎聽完宣判,立馬不淡定了,這四十板打下來,真真要了命了。

“我絲毫不知情。和我沒關係啊。”武大郎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