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春在夜總會安公子的宴會上拍了幾張上官菲兒的照片。有她拉小提琴的照片,有她唱歌的照片,也有她喝酒的照片。他都用彩色鐳射印表機列印了出來,貼在牆上,或者看書時夾在書裡。每天總要看上幾眼,越看越覺得這個姑娘真乃天仙下凡一樣,清純脫俗。

後面幾天晚上,徐景春都去頂頂紅夜總會找這個拉小提琴的姑娘,卻被告知,家裡有事請假了,具體何時會來,還不清楚。想問這個姑娘的電話或者微信,卻沒有問到。徐景春沮喪地回到了家。

徐景春狀態的變化還是被家裡的保姆陳阿姨發現的,靜春和景春姐弟倆,都是陳阿姨帶大的,雖說只是個保姆的身份,但陳阿姨不到三十歲都來了徐家,這一晃也將近三十年了,早已融入成了一家人。

“景春,有喜歡的姑娘了?”陳阿姨私下裡問道。

“陳阿姨,你,你怎麼知道的?”

徐景春很是驚訝,平時他自己的屋都鎖著,任何人都進不去,不可能看到那些照片呀。

“我從小看你長大的,這點心思也太明顯了啊。”陳阿姨笑道。

徐景春今年二十六歲了,個頭一般,其貌不揚,也沒有特別能拿的出手的特長,雖然家境優渥,但平時花錢節制,也不顯山露水。大學期間只談過一次簡短的戀愛,以女孩兒劈腿而告終,後來他才知道他自始至終都是個備胎。再加上曾目睹過姐姐因為姐夫養情人的問題大吵大鬧,他對愛情還是有些病態般的完美期待。畢業後,直接考上了市廣播電視總檯,如願當了一名電臺主播。這也是達成所願。你可以聽到我的聲音,但不需要看到我的形象,徐景春很滿意自己的工作。

工作後,也遇到過各種各樣的女孩兒,有同事,有同事的姐妹,也有親朋好友介紹的物件,其中不乏長相靚麗家庭條件優異的時尚女孩兒。

來得晚,不要緊,可以等。直到那天遇到上官菲兒。

徐景春便把遇到上官菲兒的情況給陳阿姨講了一下。

陳阿姨直截了當地判斷道,“看這情形,要麼是在校學生,要麼是剛畢業的實習老師。”

一句話點醒夢中人。

徐景春立馬有了思路,天中大中專院校是不少,但音樂系拉小提琴的倒還不是太多。

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一番線上與線下的查詢,徐景春透過天中某大學的一張迎新晚會宣傳照片,竟然找到了上官菲兒的學校,並最終知道了上官菲兒所在的實習學校。

城西外國語實驗中學?

好巧不巧,這不是自己曾經上過的中學麼?

主管黨建組織工作的秦校長是母親的中學同學,當時關係最要好。當時秦校長保送去讀了師範大學,母親下鄉做了知青,她們才分開。後來工作了以後才又聯絡上,兩家的交往算下來都有將近四十多年了。

後來秦校長的兒子買房子,徐家幫了個大忙,按市場價直接打了個七折,對於作為開發商的東景集團來說,房子怎麼賣,賣多少錢,根本就不是個事兒。

“就算是給侄子的結婚賀禮了。”

徐景春媽媽的一句話,秦校長就省了將近五十萬元。後來秦校長拿著這省下的五十萬元給兒子辦了婚禮,要多風光就有多風光。婚車,酒店,東景集團旗下都有對應的公司。徐景春還做了一回伴郎。

這算是有著落了,看來這次是天助我啊。

徐景春想道。於是拿出了手機,翻出秦校長的電話號碼。

“秦阿姨,週六有啥安排麼?”接通電話,徐景春寒暄地問道。

“呦,景春啊。這週六嘛,沒啥安排呀。”秦校長見是徐景春打來的電話,忙接通親切地回應道。

“本週六傍晚七點四十分,在天中歌劇院,有場演出,是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