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基不牢,地動山搖。

晁蓋在京東東路忙於改革,打牢勢力地基的時候。梁山泊外再次大軍雲集。

河南河北節度使王煥、上黨太原節度使徐京、京北弘農節度使王文德、潁州汝南節度使梅展、中山安平節度使張開、江夏零陵節度使楊溫、雲中雁門節度使韓存保、隴西漢陽節度使李從吉、琅琊彭城節度使項元鎮、清河天水節度使荊忠。

十位節度使每人率一萬精銳大軍趕到濟州助戰。

行軍總管楊戩麾下如今已經聚集二十萬大軍,之前水軍戰敗的陰霾消散無蹤,眾將再次鬥志昂揚,吵嚷攻破梁山。

“賊居水泊,非船不能徵進。金陵水軍中賊詭計,導致兵力損耗大半,以致錯失良機。”

京城來的聞煥章說道。

“哼!”

水軍統制官劉夢龍冷哼了一聲,自己失敗的事情一再被人提起,實在可惱。

“嗯。”

楊戩也明白這個道理,在坐的眾將都明白這個道理,否則大家二十萬大軍待在濟州遲遲不動為了什麼?還不是因為沒船渡不了水泊嘛。

但我想聽的是你的建議。

“為今之計,只有官價收買木料,再造戰船,水陸並進,船騎同行,方可指日成功。”

聞煥章提出了自己解決問題的辦法。

“嗯。”

楊戩不置可否,造船?哪兒這麼容易!蔡太師呼叫國庫資金兩百萬貫,耗時半年打造了三百艘戰船,結果在登州外海被梁山一鼓殲滅。

蔡太師還會再給自己兩百萬貫,半年時間去打造戰船嗎?

那斷然是不可能的。

劉夢龍進言道:“總管,溫州、泉州有大造船廠,建造一艘八百石的商船隻需半個月,一千貫......”

“住口!國家大事,豈容你信口雌黃,退下!”

楊戩不等劉夢龍說完,直接將其斥退。有些事心裡知道便好,說出來就愚蠢了。

劉夢龍滿臉通紅,慚愧而退。眾將見怪不怪,眼觀鼻,鼻觀心,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打造戰船用時太久,官家還等著咱們得勝的訊息呢。

徵調吧,將周邊漁村的船隻所部收繳,將運河上來往商船截停、徵用。待我軍攻破梁山,再行歸還。”

楊戩如此安排讓聞煥章很不舒服,言道:“總管大人,如此徵調怕會激起民怨,或可用租借之法,給予一定租賃費用.......”

“書生之見!”

楊戩搖頭,道:“國家雖富,但財富都屬於官家。我等卻要以錙銖必較之心,珍惜每一文錢!剿滅匪患,恢復太平,對百姓才是真的有利,他們應該感謝我們才對。若有民怨,必屬親近梁山之輩,當絞殺之!”

楊戩雖然是個太監,卻比一般的男子還要兇狠。

“煥章不敢苟同!”

聞煥章被人舉薦趕來參贊軍務,原本以為可以施展一身才華,與同為鄉村教師的吳用鬥智鬥勇一番,結果來了這麼多天,楊戩從來沒有采納過他一條建議。

那我來的意義何在?

聞煥章感覺一腔熱血逐漸被一盆盆冷水澆滅。

上黨節度使徐京與聞煥章乃是幼年好友,出言緩和道:“總管大人素讀兵書,深知韜略,剿擒此寇,易如反掌。爭奈此賊潛伏水泊,地利未便,不可輕進。

而那獨龍崗雖有地利,卻無足夠兵力,我等十節度願率兵馬連續攻打,先剪除其羽翼。

然後等船隻備齊,與總管前後一起進兵。那時,將梁山賊寇一個個生擒活捉,庶不負朝廷委用。望乞總管裁之。”

“徐刺史言之有理。”

楊戩喜歡聽這樣的吹捧話,更喜歡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