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二十四。

濟州城內的呼延灼接到了徐槐的公文,要求他率兵去鄆城匯合。

“哼,說好四月初到來,看看,都到下旬了!”

呼延灼抖動著手中的公文,給自己的兩個兄弟百勝將韓滔、天目將彭玘看。

“正所謂,兵貴神速。當時我們若早來數日,或許能攔住迴歸的晁蓋,將他截殺在水泊之外。”

百勝將韓滔對徐槐拖拖拉拉的個性很不滿。

“兩位兄長息怒啦。既然朝廷任命徐槐為總管,我們也不能真的與他鬧翻,不如都去鄆城,看看他怎麼說。”

天目將彭玘在旁邊和稀泥道。

“看看就看看,但大軍不用都去了。小小的鄆城縣,已經聚集了他們三萬五千兵馬,咱們再去,如何駐紮?先過去看看情況再說吧。”

呼延灼也有自己的傲氣,不願輕易向徐槐屈服。你說讓我調軍過去,我就得聽命?那我副總管的臉面往哪兒放?

於是呼延灼只是帶著百勝將韓滔、天目將彭玘和一百鐵甲騎兵前往鄆城,探探徐槐的口風。

濟州城頭,江天越看到呼延灼向鄆城方向而去,打了個哈切,對身邊的劉師爺道:“鄆城那徐槐又催咱們建設神宵萬壽宮了?”

“正是,這已經是第三封催促公文了。”

劉師爺稟報道。

“荒謬,他一個曹州知州,也配管我濟州事務?那些武將怕他,我卻不怕!莫要管他,我濟州城內百姓窮成這樣了,哪有閒錢和勞力去建什麼道觀!他愛拍馬屁,就讓他拍去,老爺我可不伺候了。”

江天越對徐槐真是羨慕嫉妒恨五感俱全啊。

“那大人今日的安排是到酒肆聽曲,還是城外釣魚?”

“算了,今日就在書房讀書吧。”

江天越已經躺平了,什麼都不想管,什麼都不想幹。

............

一晃,到了下午。

呼延灼一行騎馬到了鄆城。看到一片片的百姓被軍兵壓著,正在城內施工,城外有三處較大的軍營,還有一處臨時的窩棚,裡面是一群群帶著腳鐐的青壯。

“這是什麼?”

呼延灼逮到一個兵丁,指著那邊的窩棚問道。

“回大人,那是縣內徵發的青壯,要來服勞役的。這些刁民不從,所以就全部上了腳鐐。”

兵丁見呼延灼一行都是騎馬的將官,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真是豈有此理!我們是來剿匪的,為何做這種害民的事!”

呼延灼更加生氣了。這個徐槐在搞什麼!

經過通傳,徐槐召集眾將,在城外的帥帳裡設定酒宴,為呼延灼接風洗塵。

只見,通往帥帳的道路兩旁站滿了全副鎧甲的兵將。五尺一個,密密麻麻。

“傳,汝寧郡兵馬統制呼延灼來見!”

一個傳令官高聲喝道。

哼,我是兵馬副總管啦,徐槐這個混蛋,肯定是故意的。

呼延灼冷哼一聲,也沒法因為這個稱呼不往前走。於是跟著韓滔和彭玘跨步前行。

“唰!”

道路兩旁的兵將將手中兵器雙雙舉起,搭建出一道刀槍劍戟的兵器長廊。

“嘶!這是要給我下馬威啊!”

呼延灼倒吸一口涼氣,雖然他不相信徐槐敢眾目睽睽之下將他殺了。但從這種兵器長廊下走過,時刻有種兵器墜落,刀斧加身的感覺,確實需要一些勇氣。

“我乃開國大將呼延贊之後,有何懼怕,上!”

呼延灼雙手叉腰,握緊腰側雙鞭,昂首挺胸跨入而入。

韓滔和彭玘對望一眼,也對徐槐隱隱有些不滿。這些文臣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