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這麼多花樣?見呼延灼前行,他們也只好硬著頭皮跟上。

走過百米長的兵器長廊,跨入營帳之內,只見徐槐端坐主位,兩側是一眾將領。

“歡迎呼延將軍前來,快請入座。”

徐槐嘴裡說的熱情。但現場卻只有一個空位,而且這個位置還在關勝下首。

呼延灼看到關勝容貌,稍微愣了一下,然後雙手抱拳一拱道:“在下呼延贊之後,雙鞭呼延灼!”

關勝也起身一抱拳,道:“在下大刀關勝!”

關勝從來不會向人自稱關公後人,因為他覺得那是在給祖先丟人。

呼延灼打完招呼,卻並不入座。他和兩個兄弟一起前來,卻只給一個位置,擺明了是在挑撥離間。於是和韓滔和彭玘一起戰立,開門見山的對徐槐道:“徐總管,我們何時發兵攻打梁山!”

眾將聽聞也都看向徐槐,他們在這裡時間不短了,卻只是天天窩在小縣城,然後徵發百姓去建設道觀,實在有些無聊。關勝、宣贊、索超、張清、鄧宗弼、辛從忠都是武藝高強之人,滿腦子想的都是建功立業;聞達、李成也沒有將梁山放在眼裡,李成甚至喊出了:“中原只能有一個天王,那就是我託塔李天王!”

“徐總管,何時發兵呢?”

眾人見呼延灼率先問出大家心生,也都隨聲附和道。

“不急,我自有計較。”

徐槐不急不躁,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道。

“各位莫急。我家總管已經得到訊息,京東東路的兵馬即將到來,到時候大家匯合,再一起出兵不遲。”

任森急忙出言為徐槐解釋。

“京東東路兵馬?泰安州不是被攻破,全軍覆沒了麼?登州兵馬也曾受重創,他們還能來嗎?”

郝思文質疑道。

“能來,能來,一定能來。我家總管已經接到慕容知府的書信,山東有許多豪強義士組成聯軍前來,人數多達數萬。大家靜待便是。”

顏樹德也出言解釋道。

“地主豪強?他們能頂什麼事!左邊一個藉口不出兵,右邊一個藉口不出兵。我看你這是膽小怕事,怕了那梁山吧!”

呼延灼冷言嘲諷道。

“大膽!呼延灼,你怎敢如此說我家總管!”

狗頭軍師李宗湯忽的一下站起來,怒氣衝衝的叱責道。

“實話實說罷了,徐總管不敢進剿梁山,卻對無辜百姓橫徵暴斂,如此作為,實在讓人不齒。鄆城這裡烏煙瘴氣,我可不願多待。告辭,我要回濟州駐防去了。”

呼延灼見徐槐這種成色,氣憤不已,轉身就要走。

“還有沒有上下尊卑,還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徐槐終於忍不住了,厲聲斥道。

“道不同,不相為謀。什麼時候你想出兵了,再去濟州喚我!”

呼延灼也是暴脾氣,你今日當著眾將給我這麼大的難堪,還想讓我尊你,敬你?

“呼延灼,你敢!別忘了,我才是總管!”

徐槐嚴聲叱道。

“徐槐,你也別忘了,我是行軍副總管,有便宜行事之權!”

呼延灼毫不示弱。這時候,他不能忍,也不能退。退一步,銳氣盡失,自己的兄弟也將離心離德。

“呼延灼,你會後悔的!”

徐槐怒目而視。他沒想到自己的極限施壓之計,竟然沒有唬住這個黑大漢。

“哼!”

呼延灼沒有再說話,一甩披風,帶著兄弟昂首離去。

“豎子,豎子,焉敢如此!”

徐槐氣的將面前水杯連連摔碎。

帳內眾將眉目互動,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酒席不歡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