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將紛紛告辭。

回到自己府衙內,徐槐仍氣憤難平。忽然翻起了以前的卷宗,將宋江的案子又翻了出來,將縣尉趙能,兩個新人馬步兵都頭趙舍、趙得一頓臭罵。

“宋江殺人案,為何至今未破?何人主管的?何人偵查的?何人通緝的?聽聞宋江已經回莊,怎麼還沒人去抓?”

指著卷宗發洩了一頓今日酒宴的怒氣之後,徐槐心裡舒服了許多。

說我害怕梁山?那我就拿一個跟梁山有關的人下刀,讓你們看看我的膽色!

趙能在下面低頭不語,也不主動應承。抓宋江這事他可不能幹,徐槐將來拍拍屁股走了,他趙家可是還要在鄆城繼續立足呢。

任森、顏樹德見狀立刻跳了出來道:“大人,此縣的官吏都與宋江相熟,難免包庇。不如讓我們兄弟去吧,一定將宋江捉拿歸案。”

“嗯,去吧。嚴厲些,最近鄆城縣有些心懷不滿的,讓他們看看下場。”

徐槐一邊點頭,一邊掃了趙能一眼。

半夜時分,一群兵丁圍了宋家莊,打著燈球火把,一片肅殺。

“莫要走了宋江!”

任森、顏樹德在一眾團練兵的擁簇下進了莊子,趾高氣昂的踹門而入。

“兩位差爺,我跟宋江那逆子已經斷絕父子關係,他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怎麼不知......”

宋老太公還想爭辯。卻被兵丁一把推翻在地。宋清趕緊扶起自己的父親,卻也不敢上前爭鬥。

“老頭子,你若是曉事,就把兒子宋江獻出來,我們自將他帶走;若是隱藏不報,一旦我們搜出來,連你這老頭子一併捉了去!”

任森罵罵咧咧的說道。什麼斷絕父子關係?這種騙人的手段也有人信?

宋太公急忙道:“宋江那逆子幾時回來的,我不知啊?保正、鄉鄰、社長,你們替我說句話啊。”

“宋太公,這些都是跟隨徐槐老爺來的曹州團練營,不是咱們本土人士,我們也幫不上嘴啊。”

村口酒店的張社長嘆息的說道。

顏樹德哼道:“這幾日,常有人見到宋江去村口酒店吃酒。你還敢說沒回來?無知刁民,不打不行,來人啊,給我打!”

一群兵丁上前就要扭打宋太公。

“住手!宋江在此!”

爬在屋頂的宋江見老父要受皮肉之苦,急忙站了出來。

“嘿嘿,宋江,你的事發了,跟我們走一趟吧!”

任森和顏樹德對望一眼,嘿嘿笑道。簡簡單單,功勞到手了。

“逆子,你出來作甚?我都七老八十的人了,他們又能拿我怎樣!”

宋太公又著急又心疼的說道。

“父親,我豈能看你受苦而不顧!孩兒便挺身出了官,縣裡府上都有相識,明日便吃官司也不妨。”

宋江從屋頂沿著梯子下來,說道:“年前陛下因為佛寶事宜,已經大赦天下,我的罪名必當減刑。求告這些廝們做甚!他又和孩兒不熟。不如出官,免得受這廝腌臢氣。”

原本的知縣時文斌走了,老兄弟朱仝、雷橫也上了梁山,人走茶涼啊。

宋太公哭道:“只是苦了我的孩兒!”

宋清也為哥哥嘆息,都躲了這麼長時間,眼看官家大赦天下,官司就要過了,卻被新官糾纏。手中的扇子不停的扇動,卻無法可想。

宋江道:“父親休煩惱。官司見了,倒是有幸。即便刺配外地,也終有回家之日。日後歸來務農時,也得早晚伏侍父親終身。”

宋太公道:“既是孩兒恁地說時,我自來上下使用,買個好去處。”

“那你可得多使點錢了。”

任森、顏樹德聽宋太公要花錢買了好去處,連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