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天道對我巫族的態度,又何須理會?我巫族自始至終都未曾懼怕過天道,以後更是如此!”

“我巫族請玄客卿煉製的那套陣旗,便是我們日後對抗天道的底氣所在。”

聽了后土祖巫這一番擲地有聲的話語,劉玄心中的疑惑頓時消散了不少。

從她的言辭中,劉玄真切地感受到了那源自巫族骨髓深處的強大自信與無畏氣魄。

那是一種對自身族群身份的堅定認同和對未知力量的傲然蔑視,令人心生敬佩。

“說得好,后土。”

“是我太過拘泥於表象了,誠如你所言,論心不論神,后土永遠都是巫族的驕傲。”

“既如此,后土,你且安坐,喚出元神,讓貧道施法一試。”

劉玄深吸一口氣,準備動用那升級後的落寶金錢,來祛除后土元神之上的煞濁之氣。

后土祖巫依言坐好,只見一道光芒閃過,從她的頭頂緩緩鑽出一個小巧的迷你后土元神。

劉玄見狀,心中不由暗忖,這祖巫的元神竟如此微弱,甚至比之普通大羅之修的元神都有所不及。

劉玄神色凝重地取出落寶金錢,口中唸唸有詞:

“落寶金錢,錢落諸天,煞濁之氣,落……”。

隨著他的一聲輕喝,落寶金錢之上瞬間綻放出一道耀眼的金錢之光,如同一道凌厲的箭矢,向著后土元神疾射而去。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變故陡生。

“不好,竟有法則源力,大道之威,噗...”

劉玄臉色大變,驚撥出聲,口吐鮮血。

只見那落寶金錢彷彿受到了一股強大力量的牽制,在空中滴溜溜地轉了幾圈後,徑直落回了劉玄的手中。

與此同時,劉玄只覺體內的功德之力如潮水般迅速流逝,轉瞬之間便已消耗殆盡。

更為嚴重的是,在那后土元神煞濁之氣的牽引之下,劉玄竟無端遭受了來自後土根基內法則源血的反擊。

那法則源血蘊含的恐怖大道之威,僅僅本能的一擊之下,便將劉玄重創,使其口吐鮮血,其整個人向後踉蹌了幾步。

不過,這一切結果還是好的,后土元神之上,煞濁之氣消散了三成之多。

“玄客卿,你沒事吧?”

后土祖巫悠悠轉醒。

其一眼便看到了身受重傷的劉玄,臉上滿是關切之色,急忙上前將他扶至雲床之上,讓其好好休息。

“貧道無妨,不過是一時疏忽,不小心觸動了大道之威,修養些時日便會恢復如初,后土莫要擔心。”

劉玄強忍著體內的傷痛,故作鎮定地說道。

然而,劉玄卻未曾察覺到,他體內那已然生根發芽的輪迴大道之道種,此刻其根鬚與芽苗竟已逐漸枯萎,生機全無。

這便是那法則源血,大道之威的恐怖懲戒,但凡妄動大道者,皆難逃厄運。

只不過,此刻這大道之傷尚未顯現出明顯的跡象,劉玄自然也無從知曉。

日後,當他再次檢視自身大道修為之時,便會驚覺,自己先前好不容易達到的大道小成境,如今已然跌回了大道初生境。

“后土,貧道眼下功德之力匱乏,修為也僅僅停留在準聖中期,這煞濁之氣的清除,看來只能留待日後再做嘗試了。”劉玄一臉苦笑,無奈地對后土祖巫說道。

“玄客卿,此事無需急於一時。”

“我等祖巫歷經無數歲月,一直在苦苦探尋解決元神汙染的方法,可惜始終未能找到合適的途徑。”

“今日玄客卿初次出手,便能將后土元神的汙染祛除三成,這已然讓后土驚喜萬分。”

“玄客卿,你且安心養傷,待修為有所突破之後,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