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傅學仁接觸的時間其實並不長,但也不知為何,我卻是十分了解傅學仁。

傅學仁十分清楚他需要什麼,下了公交車後,他只對我說了一句話:“我已經沒有夢了,因為我的父母和弟弟妹妹都不在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傅學仁的人生剛剛開始,但實際上他的人生早就結束了。

傅學仁的父母、爺爺奶奶和弟弟妹妹早就死了,可傅學仁卻一直都不相信這個事實。

我想在這幾年來的流浪生涯裡,在那孤獨的夜晚,傅學仁依舊還是會幻想自己依舊在父母的陪伴之下快樂成長,而我要做的,就是揭開這層薄紗。

夢終究是要破碎的,一直這樣拖下去那可不行,純粹就是一種自欺欺人的手段罷了。

按照傅學仁的話來說,那就是這幾年來的乞討生涯,聽起來似乎挺可憐的,但當傅學仁遇見我的時候,他就知道他的血海深仇有希望得到伸張了。

不過我還是有些可憐傅學仁的,畢竟他曾經擁有許多人不曾擁有的一切,可彷彿傅學仁又不曾擁有過。

在一處豪華別墅的馬路對面,正站著我和傅學仁二人。

傅學仁指著這眼前一間別墅,道:“之前我家的公司地址,和服裝店地址都看過了,眼下這一間別墅,正是我父親買下來的!”

說來也是悽慘,這別墅本是傅學仁父親斥巨資打造的,傅學仁的父親本來打算裝修好後全家搬進來住,誰知道剛裝修好,傢俱也購買了,可還沒搬家呢就出這檔子事了。

“真是不錯啊,居然還找過風水師來改風水呢!”

只需一眼,我就知道這別墅是有讓凝聚道行的風水師改造過。

這也讓我嘴角不禁浮現一絲冷笑,因為這別墅內建池塘,而外有正四方高牆,可謂是聚財而不外洩之勢。

且別墅的高度看似和周邊別墅一致,但其實卻高了其他別墅好幾公分,這便是寓意打壓之意,也有萬中唯一和拔尖的意思。

經過這大半天的路程,此刻已然是將近黃昏之時。

這季節的餐飲,讓火鍋店也開始人滿為患,而我則是讓傅學仁先去火鍋店坐著,畢竟人多的地方陽氣就足,陽氣一足的話,傅學仁就不會被降頭術所害。

隨後我對傅學仁語重心長道:“徒兒,我實話告訴你,你師父我並不是一個很正常的師父,而這個世界則是一個充滿了殘酷且不公正的地方,有強權那自然是沒有任何公理,什麼東西才是永恆的?那便是你目前正在承擔的痛苦,但你放心,你的痛苦要不了多久,便將徹底被釋放!”

傅學仁則是神色複雜坐在火鍋店一間包廂的椅子上,看著漸漸消失的我背影而陷入了沉思。

包廂還是我特意選擇的,正所謂一口為正陽氣環繞,這也能在無形之中削弱降頭術的威力。

其實傅學仁一家被那名管理給擺了一道後,傅學仁的身上還是有一筆錢的,因為這筆錢則是傅學仁的父親,在傅學仁每年生日的時候,都會往銀行存進去。

當年傅學仁的爺爺奶奶、父母和弟弟妹妹的屍體被火化後,存放在銀行裡的這筆錢,自然也成了傅學仁一部分親戚們眼中的香饃饃,畢竟這筆錢是許多人一輩子也掙不來的。

在傅學仁至親屍體火化的第二天,便有流言蜚語開始傳出,說傅學仁命犯孤煞之星,且還是修羅惡鬼投胎,加上傅學仁一些好心親戚的出事,這才造成傅學仁的親戚不敢在插手此事。

最終這一筆錢,在傅學仁一些親戚的暗箱操作下,被他們給聯手瓜分。

當時我得知此事後,就和傅學仁只說了一句話,那就是人性便是如此!

按照因果之力的話,有些人的命運是不能隨便干涉的,否則改了別人的因果,那麼就要承受因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