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熟練的拿起案板的殺豬刀,有節奏剁著一塊塊排骨肉,完事後又將殺豬刀直接砍在案板中,隨後這男子居然開了一瓶啤酒,自顧自的大口喝了起來。

毫無疑問,這男子便是我那消失了二十來年的父親李顯衫,但我眼下的注意力,卻是被案板上的殺豬刀所吸引。

“他媽的,這把刀我怎麼越看越熟悉呢?”

我不禁輕聲嘀咕一句,而李顯衫則是笑道:“這就是村子裡消失的那一把殺豬刀!”

當年在我小時候,村子裡就有一把沾染無數生靈鮮血的殺豬刀,後來這把殺豬刀卻是離奇失蹤,這也造成那名殺豬匠,沒了殺豬刀的庇護暴斃而亡。

想不到這把殺豬刀居然會在我父親李顯衫的手中,看來當年偷走這把殺豬刀的人,就是我父親李顯衫。

“看來你是瘦了不少啊,這也說明你過得並不好!”

李顯衫將他腳下的紅色塑膠椅遞給我,見塑膠椅上有些許水跡,又立即用自己的手掌抹乾淨。

“老漢兒~攤子你幫我看一下,晚上我請你喝酒颯~”

李顯衫對附近的一個老頭喊了一句,看似李顯衫很高興,但我卻能從李顯衫的眼神中讀懂一句話,那就是該來的還是來了。

時至今日,我依舊記得我父親李顯衫的眼神,那眼神彷彿是命運的無可奈何,是屬於一種難以言喻和表達失落絕望。

沒有多年父子不曾相見的感動,我也沒有所謂的不安,而我的父親李顯衫,則好像是一瞬間老了許多。

揹著那把殺豬刀,李顯衫領著我來到附近的一間條件極差的小房子裡。

隨後李顯衫皺眉道:“這屋裡有點亂,你自己找個地方坐吧!”

這間房子全部都用紅色的磚頭所建,而屋頂則是一塊已經掉漆且生鏽的鐵皮。

一張小木床,一張少了一根腿的長木桌,一個缺角的衣櫃,可謂是入眸之內滿目瘡痍啊。

而在牆角之下,則是一個貼著白色膠布的紅色塑膠桶,以及一個紅色的洗臉盤,上面還有牙膏牙刷和毛巾。

但這個牙膏擠壓得比紙張還要薄也就算了,牙膏就像是天女散花一樣也就罷了,那毛巾都和蜘蛛網差不多了。

我隨後將視線轉移到長木桌上,發現那電磁爐上居然都結了一層厚厚的油漬。

在東面的牆壁上,則貼著一幅太上老君畫像,而香爐裡的香灰已經被塞滿,甚至香爐邊上也落了不少香灰,牆角更是掛滿了蜘蛛網。

“你怎麼會突然想到來找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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