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只瞧見季成那副矜貴高冷的模樣在黑暗中即使看不清臉也顯得貴氣逼人。

季成徐徐地朝他走了過來,陳景瞬時屏住了呼吸。

季成帶給他的壓迫感太強了,他看到季成的第一眼是感到害怕。

季成坐在床邊,用發涼的指尖撫摸過陳景發燙的臉蛋。

他眼神一點點地暗了下來,“小景,你的身體沒之前那麼燙了,病是快好了吧?”

季成說得有些意味深長。

陳景回道:“嗯,好多了。”

季成的手往下轉移,握住了陳景的手腕,上面已經被鎖鏈勒出了疤痕。

“要不要鬆一下?你疼不疼?”

季成問道。

陳景已經很久都沒見到季成了,他吃了藥之後記性變得很差,很多記憶還會混淆。

所以他也不清楚季成在自己的記憶裡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但季成片刻的溫柔讓陳景原本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些許。他扯著嘴角笑了下:“不疼了。”

“我這樣鎖著你,不讓你出去,都是因為怕你哪天跑了,離開我了,小景。”

季成問他。

“你想離開我嗎?”

陳景不知道該說什麼。

可在黑暗中,一滴灼熱的液體滾落到了他的手背上,很燙,燙得陳景一激靈。

季成,這是哭了?

季成將臉趴在了陳景的身上,呢喃著:“好嗎?”

陳景喉腔一緊,過了幾秒後,又有些於心不忍了。

他開了口,說道:“好,我答應你。”

季成摟緊了陳景,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是你說的,小景。你要說到做到。”

陳景點頭。

季成又說:“過兩天,你之前的朋友會來。”

陳景睜圓了眼睛,聲線顫抖了下,問道:“我還有朋友?”

“有的。”

季成回答。

“他們關係跟我好嗎?”

“到時候你見了就知道了。”

“好。”

雖然陳景口頭答應了,但他現在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就算之前有那些朋友,估計再次見到了,也不會有什麼感覺的吧。

季成又說:“不過無論他們說了什麼,你都不會離開我的吧?”

陳景再次點了點頭。

……

勤深回了家,應小輝正在廚房做飯。

菜一盤盤地端出來了,勤深用筷子夾了幾口,說:“你這手藝還真不錯,好吃。”

當年勤深將酒店交給應小輝時,應小輝不怕苦不怕累。那時候手下員工也不多,他就自己一個人四處跑業務,又當後勤、做服務員和廚師,幾乎攬下了所有的活。

應小輝記得有一次他給顧客上的菜做錯了,遭到了顧客的刁難。那個顧客還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應小輝賠禮道歉,答應了對方的無理要求,甚至跪在地上給他做飯。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應小輝每天鑽研做飯,手藝都可以跟五星級大廚媲美了。

不過說到做飯好吃的,應小輝覺得陳景做得也不錯。

想到陳景,應小輝心裡有些難受。

他坐到了勤深的旁邊,雖然做了一桌子好吃的,但也沒什麼胃口。

他攪了兩下飯,問勤深:“你今天去季成那裡,聊了些什麼?對方肯放人嗎?”

勤深皺了皺眉,說:“季成那人,我也不是特別瞭解。不過看他那意思,是不太願意的。”

勤深又問:“應小輝,你知道陳景和季成是怎麼回事嗎?”

聊到季成,應小輝沒心情講。

他將碗筷一下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