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勤深說:“當初我們三個人,被關在同一間監獄裡。季成是裡面的頭頭。”

“從我認識陳景開始,季成就對陳景不撒手。”

勤深頓了下:“季成喜歡陳景?”

應小輝笑了:“這算哪門子的喜歡?頂多算消遣吧。”

“陳景剛進監獄那會兒,說自己是被冤枉入獄的,但沒一個人信他。”

“有一次鬧到獄警那裡了,季成見他第一面,似乎就盯上他了。”

“陳景那張臉長得又漂亮、好看,細皮嫩肉的。監獄裡沒有女人可玩,那些男人就把目光轉到他身上了。”

“但是季成不讓別人玩他,每次就帶著人,自己玩,讓別人在一邊看著”

“季成也沒對他做過那種事,頂多就是身體上的摧殘和虐待。我和陳景一開始住一間房的,季成想欺負他,我會替他出頭。”

“那時候我被打得可慘了,不過季成看我不好對付,也就消停了一段時間。但後來,我被轉獄了。季成和陳景的事,我也不太清楚了。”

應小輝說這些話的時候,喉腔如被插了一把刀,字字帶血。

勤深說:“季成真不是個人。”

“陳景待在他那裡,能好到哪裡去?”

“我得想法子,將他從季成那裡帶出來。”

應小輝說:“季成的權勢應該也挺大的,沒那麼容易的。當初在監獄的時候,別的犯人都過得膽戰心驚的,他在裡面卻可以那麼為所欲為。”

勤深說:“應小輝,你信我一回。”

兩個人各有心事,也沒吃多少,就各自去忙各自的事情了。

應小輝收拾碗筷時,不小心摔了個碗,在地上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

勤深瞧見了,說:“你放心,我來吧。這段時間,你就好好休息吧。”

應小輝的領口拉開了一個角,勤深從這個角落看到他面板上大片的傷口,新的、舊的、留疤的、沒痊癒的,觸目驚心。

勤深的眼神黯淡下來,眉頭緊鎖。他咬牙切齒地低語道:“顧成琛這個混蛋,簡直不是人。”

應小輝聽聞勤深此言,心中隱約有所察覺,他慌忙低頭,惶恐地拉緊了領口。

他輕聲對勤深說:“都過去了。”

他與顧成琛之間的糾葛,綿延數年,堪稱一段難以啟齒的孽緣。應小輝回想起這段往事,只覺撕心裂肺。

十年前,應小輝為了生計,踏入地下黑、拳市場,那裡是富人們尋求刺激的場所。

每場拳賽的費用,遠超普通拳擊手的收入,但風險也相應地極高。

為了賺取更多的錢,應小輝幾乎不給自己喘息的機會,傷勢稍有好轉,便又投身於下一場戰鬥。

正是在這片充滿血腥與暴力的舞臺上,他結識了顧成琛。

初見顧成琛時,應小輝記憶猶新。

顧成琛的排場極大,偌大的貴賓席上,只有他一人獨坐,身旁空無一人,懷中還摟著全場最嬌豔的女子。

應小輝初見顧成琛,便覺此人身材高大、氣質冷峻、氣場強大,且出手闊綽。

他心中暗自退卻,從未想過會與這樣的人產生糾葛。

當時的應小輝,懷揣著樸素而美好的夢想。

賺夠錢,買車買房,開一家小店,找一個知心女友,攜手步入婚姻的殿堂,共同孕育後代,享受和和美美的家庭生活。

對於那些上流社會的浮華與喧囂,他絲毫不感興趣,也深知自己無法融入其中。

那天,顧成琛親臨現場觀戰,而應小輝恰好贏得了一場大滿貫,收穫頗豐。

正當他提著沉甸甸的麻袋準備離開時,顧成琛身邊的人卻將他攔了下來。

那是顧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