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隨即又很有派頭地一捋鬍子,“注意風度,只是邊疆諸侯國的一場小勝,我慶國上下齊心,這是必然的,不用大驚小怪。”

範閒挑眉,“父親大人教訓的是。”

嘴上說的恭敬,但是語氣裡全是揶揄。

老範乾咳一聲,顧不得繼續拿派,“你們聊,我得去部裡看著點兒。”

旻科撇撇嘴,“你家這位老子,就是喜歡裝模作樣,一天天的也不知道累不累。”

範閒裝模作樣地嘆口氣,“沒辦法,早習慣了,改不了了。”

…………

慶國對北齊的戰爭勝利了,舉國歡慶的事情,與旻科沒什麼關係,他仍然每日裡研究琴棋書畫,樂此不疲。

滿意地點點頭,“嗯,不錯,有這一手,還抄什麼書,去賣畫也夠養活自己了。”

買畫是什麼的自然是玩笑話,他空間裡存放的金磚足夠引起一場席捲全球的金融動盪了,哪裡還用的著買畫。

甚至抄書的活兒他都不準備繼續幹了,“好歹把《慶餘年》抄完吧,太監最遭人記恨了。”

旻科躲在自己家陶冶情操,範閒和若若直接推門進來了,旻科塌麼一下眼睛算是打過招呼了。

範閒一屁股坐下,給自己和若若倒茶,“這世界是不是沒什麼是你在乎的?”

旻科懶得理他,若若繞過來,“阿科,在畫什麼?”

“跟岳父學的水墨畫,怎麼樣?”

若若嬌羞地拍他一下。

旻科慘叫一聲,“哎呀,肩膀廢了,若若女俠好功力。”

若若聽他慘叫,粉面一白,緊張地檢查剛才拍中的地方,又聽他說若若女俠,知道自己被耍了,既嗔怪又甜蜜,“討厭啦!”

“喂,你們兩個,”範閒不滿地說:“相府那邊同意我和婉兒的婚事了,你們給我參考一下,我應該給我未來的岳父送點兒什麼?”

“你平時也不傻啊,怎麼這會兒腦子不轉了,”旻科說道:“你都說了,相府同意你們的婚事了,只要心意到了,送什麼有區別嗎。”

範閒苦惱地抓抓頂瓜皮,“總是要費些心思的,要不然怎麼能顯出心意。”

旻科斜眼瞟他,“這有什麼好糾結的,直接去問林婉兒不就好了。”

“還說我傻,我看你才是真的傻,你又不是不知道嗎,婉兒都沒見過林相幾次,她也不見得真的知道我那老丈人的喜好。”

旻科轉頭對若若說:“你看,我說他傻,他還不願意承認。”

他對範閒說道:“我是真的讓你去問林婉兒了嗎?”

“什麼意思?”

“我知道,你一旬裡倒有一半的時間見到林婉兒,她要是知道什麼早就告訴你了,”旻科搖搖頭,“但是這回不能暗中去,要明著上門拜訪。”

經他一說,範閒反應過來了,“你是說,要讓人知道我專門去找婉兒打聽林相的喜好?”

“還不算太笨,”旻科點頭,“你不是要表現出用心嗎,找女兒打聽她老爹的喜好,應該算用心了吧,然後由林婉兒告訴你一個禮物單,不論你送的東西是不是真的符合林相的喜好,他都會喜歡的。”

若若笑盈盈地輕推他一下,“阿科,你好奸詐啊。”

旻科嘿嘿一樂,“這不叫奸詐,這叫人情世故。”

若若親暱地皺皺鼻子,“不虛這麼算計爹。”

姑娘可愛的表情鉤的旻科心裡癢癢的,沒忍住颳了她的鼻子一下,“我那個岳父大人,我哪裡會去算計他,尊敬還來不及呢。”

姑娘翻個漂亮的白眼,“信你才怪。”

範閒開口打斷兩人,“我覺得老旻的說法挺有道理,若若,你今天陪去拜會一趟皇家別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