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年,我跟老頭子說:你們混得好,可都td是別人家的孩子,我才是咱周家的種,我混得不好,是因為咱們周家的種有問題。”

“你這不是作死地找抽嗎?”

“可不是嘛,打得我三天下不得地,都是被你害的。來,我給諸位介紹介紹,這就是我哥們,林千軍,現在是在部隊裡混,精英中的精英。”

大院裡的孩子知道啥該說啥不該說,嘴上還是有個把門的,知道不把我所在的單位說出來。但是考慮到周胖子被家裡老爺子打得三天不下地,估計這嘴上把門的力度也有限。

“就一小參謀,算不上什麼精英。”

“小參謀也比我們這些草民強啊。”

“你們幹什麼呢?”

我把目光從周碩身上移到周圍的五六個人身上,算是再認了認人,有兩個還有點印象。

放假嘛,就是放鬆,我也不想找事,倒是希望能化解一下自己和他們之間的這種不協調、不融洽甚至有些隱隱對立的氣氛——看他們那一雙雙眼睛。

“我們不就是瞎混混?鑽鑽空子,搞點兒小錢花差花差。”

“別『亂』折騰了,找點正經事兒做做吧。”

“得、得,我就一草民,不用給我上政治課了。你要想買什麼小車、彩電,要找漂亮女孩子玩玩,找我,要想跳舞,全京城哪有場子,我門兒清。”

“那謝謝你,有需要我就來找你,你們讓讓,我們好進去。”

“好嘞!都死開點,站好,站好,恭迎林大人回府。”

話不投機半句多,想要和他們進行下正經的談話都是徒勞的,他們就是一幫作死的惹人生厭的頑主。順著“蝴蝶”指點的看破時間長河的目光,可以看到他們的頭上都頂著“官倒”、“汰漬”的光環,將來不是鋃鐺入獄,就是聲『色』犬馬、腦滿腸肥,就看各人的造化了,但他們和我走的不會是一路,沒有必要再和他們扯下去了。

“等一下!”

眼看就這樣散了,沒想到還要節外生枝。

陳觀水叼著根菸從我身邊走了出來,犀利的目光在他們中掃視了一下,頓時罩住了全場的氣場。

“剛才是哪個混蛋膽子肥,敢在背後嘀咕我陳觀水的,出來讓我認識一下。”

“呵呵,觀水哥!我周胖子啊,弟兄們真的是有眼不識金鑲玉,觀水哥在京城裡威風的時候,我們都還在穿開襠褲呢”

陳觀水只是冷冷地笑著,一手拿煙,一手還在賓士車閃亮的漆面上輕柔地撫『摸』著,看著周胖子眼角直抽抽,拼命地在說好話套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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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要靜靜地看著陳觀水在那裝著就好,周胖拉我幫忙說話,我也不搭話,不跟他們參合。

等到陳觀水玩膩了,收下了那夥人的道歉,還把周胖子敲得腦門直冒汗才放過了他們,不然這幫紈絝子弟都知道,軍委一干所的陳皮哥要是發起飈來,那是起碼要一位大將級的老輩子才鎮得住的。他們能有央求那種級別的老輩子的面子嗎?沒有!所以他們必須要認慫。

鬧完了,臨走的時候我多了一句嘴。

“胖子,謝三紅呢?他最近在忙啥?”

其實也是閒的,看著周碩吃癟還是不忍心,找句話來開解一下,問下雙方共同認識的朋友的近況,不讓場面那麼沉悶。

“三種紅『色』那廝啊!你老這是在哪個洞裡窩著呢?還不知道啊,他呀,在監子裡看著呢,圈子裡都知道了。”

“嗯?咋了啊,他。”

這下倒是把我胃口釣起來了,要問個究竟。

“他這下鬧大發了,他不是愛在朝陽區那邊搞舞會嗎,結果一下子被群眾給舉報了,公安便衣過去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