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硯端著酒杯,看著自己剛買的項鍊,戴在了別人的脖子上,心裡十分不爽。

“我同意你賣掉項鍊了嗎?為什麼自作主張?”

“你送給我,那就是我的了,我為什麼不能賣掉。”江笛撇撇嘴。

“再說了,剛才那個情況,也是為了救場,分散下大家的注意力嘛。我知道你肯定很看重這次晚宴,所以才忍痛割愛,降價拋售。”

江笛兩三句話,把紀硯噎得無法辯駁。

他悶頭喝下一口紅酒,看著江笛翻來覆去地數著餘額後面的零。

“你這幅樣子,讓別人看見了,還以為紀家不給你錢花。”

江笛收起手機,輕聲道:“我總要為離婚後做打算的,錢不是萬能的,但沒錢是萬萬不能的。”

紀硯的眉心微微擰起,薄唇輕啟:“週報我看了,一堆問題,明天改了給我。”

江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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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江笛坐在電腦面前,一邊敲著鍵盤,一邊在嘴裡罵著紀硯。

“改改改,改了十個版本了,又讓我改回第一版!”

江笛對著被紀硯打回來的週報發愁。

“我祝你媽買菜必漲價,你舅下棋必被指指點點,你外甥鬥地主3456沒有7!”

“阿嚏——”

坐在辦公室裡的紀硯頓覺一陣寒氣襲來。

“紀總,你生病了嗎?”何維關切問道。

紀硯搖搖頭:“只是覺得背後陰森森的。”

他抬眼繼續說道:“給蘇家的投資都撤回來了嗎?”

“已經全部撤回了,現在蘇總的資金鍊斷了,聽說董事會都在找他給說法。”

“嗯。”紀硯微微點頭,“也好,殺雞儆猴,讓大家都知道,得罪紀家是什麼下場。”

何維看著紀硯深邃的雙眸,不禁打了個寒顫。

昨天晚宴結束後,何維思考再三,還是自己偷偷幫少夫人將手鍊放到蘇靜包裡的事,報告給了紀硯,同時,也告訴了他,蘇靜想陷害少夫人的事。

紀硯知道整件事的始末之後,立馬吩咐他,連夜撤掉給蘇家的所有投資,並且中止了兩家的合作往來。

“紀總還是很維護少夫人的。”何維在心裡暗暗念著。

突然,他想起還有一事。

“紀總,錢氏地產的人今天來過公司,主動提出將城西村的那塊地皮讓給我們。”

“哦?”紀硯的眉尾挑起,“錢氏地產……”

“昨晚丟失手鍊的錢太太,就是錢氏地產老闆的夫人。估計錢總訊息靈通,知道您對付了蘇家,害怕下一個輪到他,所以率先賠罪來了。”

“原來如此。”紀硯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那還多虧江笛了,讓我撿了一塊地。”

他的嘴角微微揚起,剛好此時手機響起,收到了江笛發來的第十一版週報。

他拿起手機回覆:“這版可以,不用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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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琴琴這邊,心情就沒有那麼好了。

本以為昨天的晚宴,可以看江笛出醜,沒想到又被她逃過一劫。

紀琴琴實在是想不通,江笛的運氣怎麼那麼好?

她今天包場了一家市中心的咖啡廳,正在和幾個名媛小姐一起喝下午茶,一群人說說笑笑,好歹能幫她驅散一些煩悶。

突然,咖啡廳的門被推開,蘇靜氣勢洶洶地走到紀琴琴面前。

紀琴琴看見來人,輕皺眉頭,明明今天沒有邀請她啊。

“蘇靜,你怎麼來了?我們……”

“啪——”

紀琴琴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感覺臉上火辣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