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濤氣惱地去掰箍在腰間的手,哪成想傷了的人力氣還那麼大,且他一隻手攥著劍,不好施展。

掰不開,馬濤另行他法,“鬆不鬆?你今天不松,我把你的手砍了。”

“你砍吧。”姜奕舟哭著說。

馬濤舉高了劍,“鬆開!”

“我不!”姜奕舟嘶啞著嗓子。

“好,好的很。”

良久,馬濤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你當真那麼愛我?”

姜奕舟馬上回:“當真”

“為了我願意去死?”

不假思索,“願意。”

馬濤便舉高了劍,姜奕舟閉上眼,可過去好久手都沒傳來痛感,那空氣中的血腥味又來自哪裡?

待看清,姜奕舟白了臉。

那一劍,馬濤劃在了自己胳膊上。

腰間的手一瞬鬆了,姜奕舟大喊大叫,“你做什麼!你不是要砍我,痛不痛?”

馬濤沒給人機會,他用劍划著自己後退。

“你愛我是吧,如果你今天不走,我就劃爛你愛的人一條胳膊。”

“不要”姜奕舟搖頭,“你別傷害自己,你這兩天剛不起熱。”

“那你就走。”

姜奕舟猶豫。

那劍便更深了一分。

姜奕舟撲通跪下,他脫了身上的外套,又拽扯襯衫釦子,很快釦子崩落一地,襯衫大剌剌敞開。

“你劃我,寶寶,你劃我,我的肉結實。”

“閉嘴!”

只是看了裸露的胸膛一眼,馬濤就差點把自己一口牙咬碎。

“你不走是吧?”劍由胳膊唰地移到脖頸,且一下便見了血。

姜奕舟再次崩潰,“為什麼,你寧願傷自己也要趕我走,你就這麼討厭我……”

“對,一想到過去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就恨不得殺了你,殺了我。”血流出體外,一縷一縷。

姜奕舟被那血刺得兩眼生疼,心更是一瓣瓣裂開。

“我走,我走,我走……”

待人走遠,馬濤丟了劍,苦笑。

“蠢貨,一味地囿於情愛,註定難堪大任。 ”

85

何柏樹姜奕舟二人攙扶著要去醫院,陶桃要送二人去,何柏樹拒絕,讓人在別墅好好待著,看好馬濤,有任何異常馬上向他彙報,陶桃含淚應下。

在何姜二人走後,馬濤在二樓茶室坐下,帶血的辟邪劍隨意扔在腳邊,他泡了茶,一杯接一杯送進嘴中。

下午一點多,陶桃做好了午飯,她上樓叫,裡面的人不回她。

晚上七點,陶桃做好了晚飯,她再次上樓叫,裡面的人還是不回她。

陶桃給何柏樹打電話,何柏樹說:算了,先別管他,讓他喝。

陶桃等到凌晨一兩點,她實在困得受不了,睡下了。

第二天,等她醒來上樓,她先去敲了主臥的門,沒人應,不會一夜沒回房間吧?帶著驚詫來到茶室,卻見茶室的門是半掩的,陶桃探頭探腦往裡瞧。

“!”好大的酒氣!

腦袋探進不到兩秒陶桃即刻縮了回來,她扶著牆乾嘔,裡面的酒氣太重了,像是整個屋子被酒淹了。

她打電話給何柏樹,那頭的何柏樹一聽冷了臉,“叫救護車!”

二十分鐘,救護車來,醫護人員將不省人事的馬濤抬上擔架。

診斷結果:酒精中毒引發的急性休克。馬濤被推進急救室。

醫院走廊,陶桃來來回回地走,她猜測先生除了何秘書再無親人,可如今何秘書也躺著,先生一人該怎麼辦。

急昏腦的她給一人打去電話,很快那人趕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