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柏樹對蕭彬識是充滿讚賞的,他不希望如月的一個人就那麼毀滅。

飯後,在書房的馬濤被一句「哥,你的床好像出了問題」引誘到主臥。

看著床上溼透了的枕頭,馬濤皺眉。

何柏樹笑著,「齊先生這人向來吃軟不吃硬,哥,你委屈一下。」

然後,枕在溼乎乎枕頭的馬濤不到二十分鐘就等到了日也思夜也思的人。

聽到門外鑰匙轉動的聲音,馬濤心跳加速,他裝作極其不耐煩的樣子對門口喊:「滾!何柏樹我說了多少次,不要來煩我……」他在,何柏樹怎會拿鑰匙開門,借他十個膽也不敢。

門開,馬濤看清站在門口的人。

瘦了,這是馬濤的第一印象。黑眼圈也太嚴重了,紅血絲怎麼那麼多,眼睛都不漂亮了。

心口隱隱的疼。卻仍是嘴硬,心是口非,「不是不回來,那就永遠不要回來,最好……」

「最好什麼?」

最好快點過來抱我。出口變成:「最好死在外面!」

話音落,馬濤自己嚇了自己一跳,他剛才說了什麼?

悔不迭。

可又拉不下老臉說,錯了,不是那樣的,一顆心七上八下。

鑰匙落地的啪嗒聲傳來,馬濤心一抖,手抓緊了身下的床單。

他聽到他說:「對不起,打擾馬總休息了,我這就走。」

接著人撿了鑰匙,直起身,轉過身,一步一步遠離他。

怎麼能,怎麼能,不能,可是他要叫住人嗎,憑什麼,給臉不要臉的是他,不肯回來的也是他,憑什麼他一再放低身段。

回來!回來!

馬濤心裡在嘶喊。

可對方聽不到他的嘶喊,鐵了心要離他而去。

齊麒,齊麒,齊麒……「齊麒!」

他喊出來了。心裡唾罵自己,怎麼不賤死你。

不過再看到人一下轉了身子,心底又止不住的雀躍。

「馬總,有事?」

當然有事。

「回來」他說。

「回哪裡?」

明知故問!「回家。」

「哦哦,我確實該回家了,多謝馬總提醒。」說完,人再一次轉身。

媽的,釣他?!

「回來!」

38

齊麒回來了,馬濤心裡要激動瘋,但面上強裝著不在意。

吃飯的時候不接碗,讓人把碗放在桌子上就行,飯後主動提出刷碗,晚上八九點下班。

齊麒問了好幾回,「你怎麼了?」

馬濤始終回:「不怎麼。」

而不接碗是因為接了手會碰到對方的手,而碰到,他會忍不住;主動提出刷碗是想冷水衝在手上讓自己冷靜下來,一頓飯對方看了他不知道多少次,他差一點就把持不住,以前也沒發現,姓齊的眼裡他媽藏著勾子;晚上八九點下班也是不想和人碰上,卻沒想到人在客廳等著他,還走過來要給他脫腳上的鞋。

煩死了。

一連兩晚,馬濤都是在主臥睡的。被窩裡藏著某人的衣服。

第一晚,馬濤抱著一件襯衫很久,然後脫了身上自己的,穿上抱過的;

第二晚,馬濤抱了一件睡褲,然後穿上那件睡褲,;

第三晚,下了班馬濤把人晾在陽臺的內褲偷了,當然,他不認為是偷,他認為是拿。

內褲跟襯衫褲子那不是一個級別的,從褲兜拽出一條內褲後,馬老闆紅了臉,他這是幹什麼,就飢渴到這種地步?

過去,他要什麼人沒有,現在,人就在側臥,他拿人內褲。

內褲塞進被子,馬濤洗了澡只著一條內褲躺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