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了止血藥,不流血了。」

何柏樹一邊臉貼著創可貼,另一邊光潔乾淨。

昨晚尖銳的瓷片在碰到何柏樹的臉後,手握瓷片的人突然笑了一聲,扔了瓷片說:「開個玩笑,柏樹,我怎麼可能傷你,你可是我弟弟,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

一同出別墅近八點,此時的太陽已是完全升起,光芒萬丈,開車門,馬濤彎腰上車,這個時候何柏樹清晰瞧見人的一邊臉是微腫的。

這一天,何柏樹沒有受到任何刁難,中午訂的餐吃了,買的咖啡喝了,下午會議照常開,一個小時散會。

「有事?」下午五點,電腦前的馬濤抬起頭,望著欲言又止的秘書問。

「有個飯局」何柏樹說。

「哪位?」馬濤問。

「中心醫院的張醫生,說是感謝你上次的幫助。」

聽到中心醫院馬濤就猜到了,微皺了下眉。

「我跟他說你走不開……」

話被打斷,「不用,別人誠心感謝,哪有不去的道理。」

何柏樹略一思索,「好,我去安排。」

到了地方何柏樹發現,不止有姓張的,還有兩個主任,外加一個院長。

何柏樹皺眉,姓張的沒告訴他是這麼大的局。

飯間,一群老狐狸推杯換盞,你恭維我我讚揚你,你喊我哥我叫你弟,場面和諧有愛。

這場飯吃了整整三個小時,結束,每個人都是東倒西歪。

何柏樹扶馬濤上了車,張醫生送過院長和主任後一路小跑來到馬濤這,彎腰笑著,「馬總,您看今天這,真是對不住,我真沒想到錢主任他這麼能喝。」

躺在後車座的馬濤擺了擺手,「說這話,客氣了不是,能喝是好事。」

聽到此,張醫生臉上的笑容加大,連連點頭,「是是是,能喝是好事,好事。」

駕駛室的何柏樹回頭睨了一眼,還想說些什麼的張醫生閉了嘴。

車子發動,張醫生哈著腰揮手,「馬總,回頭見。」

車子開出停車場,駛上大路,原本在後座歪歪躺著的人睜開眼,坐正了。

「煩死了。」

正在開車的何柏樹一頓,「是我處理不當,忘了問張鵬幾個人。」

馬濤抬眼望向前面,眸子中多是冷意。

「你知道就好。」

到了別墅,馬濤進了二樓的主臥,何柏樹端上來一碗醒酒湯放下後準備離開。

被叫住,「那件事辦得怎麼樣了?」

何柏樹靜了有兩秒,回:「都安排好了。」

馬濤臉上多了一絲笑,作手勢趕人,「行,下去吧。」

何柏樹離開別墅。

喝了醒酒湯的馬濤躺下。

早上,馬濤睜開眼,望著頭頂的燈先是懵了會兒,因為燈跟主臥的燈不一樣,反應過來坐起身。

他什麼時候來的側臥,怎麼一點印象都沒?

閉上眼用力想,卻是仍舊一點兒頭緒也沒。

看來他昨晚真的是喝多了,醒酒湯都沒用了。

37

當馬濤第二次問到那件事,何柏樹感到不妙。

何柏樹離開別墅,在車上打了一個電話,卻是無人接聽,驅車離開,半道又一次打過去,通了。

「柏樹,救我!」

何柏樹加了車速,到了地方沒進門就聽到李炎雲的嚎哭聲。

安撫了李炎雲,何柏樹從臥室出來,看向客廳的男人。

一開始以為李炎雲誇大其詞,見了才知道,沒有,齊麒的狀態很不好,兩眼紅的可怕,整個人從內到外都充斥著疲憊。

對方取了帽子戴在頭上後問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