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綠絨鎮張府裡,即墨平今正坐在房中習字。突然他感到了一陣強大的法力壓迫過來。他放下手裡的筆,疾步衝出房門檢視。剛一出門,便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平今,卉笙在哪裡?”

平今定眼一看,踱步走來的竟是穿著便服的即墨皓彧,或者,應該稱他為,皇上。

看見皇上,平今知道自己猜測得不錯,卉笙真與皇上有關。他豪不示弱地說:“卉笙是擅闖我府邸之人,我抓她,於法於理都是應該的。”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皇上,又說:“倒是皇上,居然離開皇城親自跑來我這裡要人,難道這丫頭,和皇上有何關係不成?”

“平今,試探朕是沒有用的。我與卉笙,並無任何關係。但是她有可能知道一件,我很想知道的事情。擅闖你的府邸,罪責難逃,但也頂多就是打入獄中。既然如此,不如我來替你罰她,將她即刻打入皇城的天獄中。待我問到我想知道的事情,再將她交給你隨便處置。如何?”

平今冷笑了一聲:“你的算盤打得可真好,可我不信你這套。要說卉笙與你無關,我是決不相信的。”

就在此時,一道傳音符落入即墨皓彧手中。他聽完後,表情變得凝重,他狠狠地斜了平今一眼,然後拍了拍雙手。瞬間,一層強而有力的法障將整個張府罩了個水洩不通。

平今察覺事情不太對,警惕地問:“你想作甚?”

皓彧一步一步走今,狠狠地問:“我再問你一次,卉笙在哪兒?剛剛我派去的人搜遍了整個張府,包括你那間密室,都沒有找到她。”

平今張大雙眼,十分詫異地喃喃自語:“不可能,不可能。”但他思緒一轉,又冷笑一聲道:“為了一個素未蒙面的丫頭,皇上居然如此大費周章,連法障都設下了。如果我猜的沒錯,卉笙她…”一邊說,一邊抬眼邪魅地看向皇上:“是你的野種吧。”

剛說完這句話,下一瞬皓彧已經衝上去抓緊了平今的衣領,面露兇相地呵斥:“休要胡言。”

見他如此反應,平今反倒是笑了笑:“看來我猜得沒錯了。”

皓彧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了下來,他鬆開平今,說:“朕只是被你這樣荒謬的虛言激怒了而已,這樣地胡言亂語,就不怕朕治你的罪嗎?”

但是平今沒有被嚇唬到,繼續不甘示弱地說:“真的是虛言嗎?她身上的那枚玉佩,我可是見過的。如果我沒記錯,皇上也有一枚很是相似的玉佩呢。”皓彧狠狠地看著平今,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平今繼續道:“仔細算算,皇上是二十年前繼位的,繼位之後,皇上身邊並無任何來歷不明的女人,那這個野種是哪裡來的呢?只能是皇上繼位以前,還未入皇城之時。可是,懷胎十月,卉笙今年才十八,怎麼算都對不上啊。所以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卉笙的母親並非人族。”

雖然極力掩飾,但急促的呼吸已經暴露了皓彧的心虛。平今見狀,更加確認自己說對了大半,於是他越發自信地說:“這也就解釋了,為何一直法力微弱的南越王,一夜之間居然法力大增。這二十年,我一直想不通,我如何會輸給你的。今日我算是明白了,原來你卑鄙無恥,借用了非人族的力量。誰知道你是不是私通了妖族,幹出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住口!”皓彧氣得雙眼通紅。“既然你如此放肆,那就怪不得我無情了。”說罷,皓彧再次拍了拍手,一個身穿青綠長袍的人慢慢走了出來,手中握著一把長劍。

此人平今從未見過,他看了看面前這二人,冷哼一聲:“先不說就憑你二人能否打得過我,就算真制服了我又能如何?卉笙在綠絨鎮生活了十八年,橙發碧眼,好不奇特,敢問鎮上,誰不認識她。實話告訴你,我早就安排好了。我早就將你的秘密寫下來了,一旦我出事,我的人就會把你幹的這些見不得人的事情通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