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雲真人,你有罪啊!”

“有罪!”

鶴雲真人語調鏗鏘,直雲江心底,使他瞬間如墜冰窟臉色煞白。他一時間心神不穩,連隱匿身形的法訣都亂了破了,他與風笑笑藏匿之處,很快便被道法高深的金和真人所感知。

“出來。”金和真人微側著臉,聲音低沉,不怒自威。

眾人這才發覺有人隱在暗處,隨他的視線看去,果然見百米樹蔭處,有淺色衣角漏出。和鍵不待金和真人的吩咐,提劍便飛躍了過去。

劍風斬落橫斜的樹枝,漏出兩張熟悉的面孔,和鍵大吃一驚,垂著劍立在那裡,一時之間竟然不知該如何是好。

雲江壓了壓心神,朝和鍵行禮,說了句:“和鍵師兄,多時不見,近來可好?”

和鍵看了看金和真人那邊,又看了看雲江與風笑笑,他自來很聰明,心知此時此刻雲江若是露面,於他自己,於整個朝陽觀,都不是好事,但是此時此刻,已經不允許他隱藏雲江的形跡了。

“雲江,你可知你現在站出來意味著什麼?”和鍵沉聲問道。

雲江點點頭,又把風笑笑拉到身前,往和鍵那裡推去,口中說道:“我明白,和鍵師兄,所有的事情都跟笑笑沒關係,你把她帶到我師尊那裡,看著她,別讓她又跑出來。”

風笑笑瞬間掉下淚來,她不願意與雲江分別,很抗拒去到和鍵那裡,哭著說道:“師兄,你別——”

雲江又把她推了一把,說道:“笑笑,我們說好的,你忘了麼?你不聽我的話了麼?”

風笑笑這才依依不捨站到和鍵身邊。雲江籲一口氣,便轉身朝金和真人那邊走去。和鍵見狀,也扯過風笑笑的胳膊,把她帶了過去!

他不能回到師門那邊,只站到兩撥人的中間,朝金和真人等人見禮,說道:“師伯日安,師尊日安!”

瀚雲真人先是一驚,轉而面露怒色,喝道:“日什麼安!哪裡安了!你看看你惹出來的事!”

雲江低著頭,什麼話也不說。

金和真人拍了拍瀚雲真人,示意他不要暴怒,對雲江說道:“雲江,剛才恆信真人說的話你可都聽到了?”

雲江慢慢點點頭,說道:“弟子聽到了。”

“他說你與無名一起殺了白鶴觀與濟世堂的修士,吸食了他們的道力,還有一個妖修,你也吸食了,這幾樁事情,可是真的?”

這三樁殺孽,哪一樁都是人神共憤的,卻全都算在雲江的頭上,一旦他承認了,給他的,必定是死路一條。

可是他有苦難言,他不得不承認。

半晌,雲江又慢慢點點頭,看向撫育自己長大的瀚雲真人,說道:“是,他們的道力都是我吸食的。”

此話一出,場中諸人表現不一。

鶴雲真人怒極氣極,當即便要提劍上前斬殺了雲江,卻被恆信真人攔了下來。恆信真人冷笑道:“好一個朝陽觀,竟教匯出這般狠厲的魔徒,金和真人,今日若要不給我與鶴羽真人一個交待,怕是你朝陽觀的百年清譽要毀於一旦了!”

金和真人眉頭緊鎖,睨視恆信真人,不發一言。

瀚雲真人心神俱震,面上俱是痛苦的神色,他看向雲江,沉聲問道:“這怎麼可能?你的丹府不是被你師伯封禁了麼?你怎麼可能會去吸食他人道力?”

雲江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平穩,說道:“無名強迫我用了一個聚魔陣,又把我的丹府從腹腔挖了出來,靠外力破了師伯的禁制。”

“是你主動去殺修士吸道力的麼?”金和真人開口問道。

“不是!”雲江回答的很急迫:“人不是我殺的!是無名!他殺了濟世堂與白鶴觀的修士,然後強迫我吸收了他們的道力!”

恆信真人卻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