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笑笑從入定中醒來,一睜眼,便看到雲江坐在她不遠處,一副沉思的模樣。

“師兄!”風笑笑連忙起身跑過去。

雲江一怔,隨機又笑開了臉,伸手拉住她的一隻手腕,說道:“怎麼樣?感覺好些了沒?”

風笑笑連連點頭,說道:“好多了,一點也沒覺得累了。”

“嗯,探你氣脈,平順無阻,道力充沛,看來你是恢復的差不多了。”師妹康復,雲江自然喜上眉梢,一張俊俏的臉更加光彩照人。

風笑笑也開心,側身往雲江身邊一坐,半邊身子靠在他身上,嬌聲說道:“那師兄我們是不是要走啦?我們要去哪裡呀?”

雲江卻沉默下來,半晌沒給風笑笑回話。風笑笑有些詫異,坐正了身子,探著頭去看他,問道:“怎麼了師兄?”

“沒怎麼,我只是在想我該何去何從。”雲江拍了拍風笑笑的手,以示安慰。

風笑笑突然覺得心中酸澀,輕聲說道:“無論師兄去哪裡,笑笑都陪著你。”

“嗯,多謝笑笑。”

風笑笑頗為不好意思,便又靠在他肩上,垂著臉,想著些小女孩的心事。

突然間,一道厚重沉穩的男子聲音傳遍濟世堂所有角落:“朝陽觀金和,請恆信真人一見。”

雲江與風笑笑俱是一驚,連忙從屋中出去,只見濟世堂中的修士僕從皆立在室外,仰頭往前門處望去。

“師兄,是觀主師伯來了,師尊說不定也來了,咱們要去見他們麼?”風笑笑仰頭問道。

雲江點點頭,道:“要見的,咱們這就去見他們。”

正要走,突然雲江又想到什麼,停下身,低頭對風笑笑說道:“笑笑,等下見到師伯和師尊,你就到他們那裡,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再站出來了。”

“那師兄你呢?”

“我?我大概還有些事需要做,你如果沒有人看著,我會分心,會做不好事情,所以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要在師伯和師尊那裡乖乖待著。”雲江目光堅定,言辭鄭重,不容風笑笑拒絕。

風笑笑猶猶豫豫,終又點點頭,悄聲說道:“師兄我知道了。”

二人不再猶豫,腳踩佩劍,往前門處飛去。剛飛行不久,見前方也有人兩人在飛,為首一人正是恆信真人。雲江稍一思索,便偏了方向,帶著風笑笑往山門附近的林子裡飛去。幾息功夫,他感覺到結界的阻擋,便停了下來。他在結界上破了個洞,便帶著風笑笑出了終南山的護山結界。他二人悄悄往山門處行走,沒一會,果然見到幾張熟悉的面孔。

金和真人、瀚雲真人都來了,帶著天池峰與迎真峰的幾個金丹修士。還有一個老道也站在一旁,不是旁人,正是鶴羽真人。他們這些人,正與濟世堂的恆信真人、恆如真人對峙。

恆信真人正說道:“瀚雲真人,你那位妖修朋友的確不在我濟世堂中,他已經死了。”

瀚雲真人眉頭緊鎖,問道:“你說他死了,他便死了?那是誰殺了他,又是如何死的?”

恆如真人深情頗有些哀傷,說道:“是你那愛徒雲江殺了他,吸了他全身道力,又將他的原身本體,給了你那位女弟子吃了。”

“荒謬。”

“一派胡言!”

金和真人與瀚雲真人自然不信,但是鶴羽真人卻面色驚疑,似乎有些相信他的話,只因殺了鶴羽真人徒子徒孫的那兩人中,的確有人會吸收旁人道力。

果然,恆如真人又說道:“莫說瀚雲真人那位妖修朋友死的悽慘,連白鶴觀那幾時個金丹修士,也皆是死在雲江手中,且被他吸了全部道力,鶴羽真人,你說雲江此人,是不是有其父之風?”

“你、你說的,是真的?”鶴羽真人手腳輕顫,一張老臉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