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谷(三)(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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柬之洞內,雲江已趨於平穩,三人稍一探測,便能於他的丹府之中看到一枚如黑蛹一般的魔丹。那魔丹運轉緩慢,釋放著一絲一縷的魔氣,慢慢侵蝕著雲江的身體。
風笑笑哭的淚眼模糊,問道:“師尊,我師兄究竟怎麼了?他還能好起來麼?”
瀚雲真人並未回答,而是與炎易、岱青二位真人商量該如何處理。三人商量半晌,便決定先將柬之洞設下禁制,等金和真人來看過之後再說。
三人合力設下一道禁制,本要將風笑笑一道帶走,但她執意要留下來陪著雲江。瀚雲真人無法,便隨她的意。雖說雲江確認無疑入了魔,莫說是昏迷,便是清醒的,也肯定不會傷害風笑笑。
卻說幾人離開後,論劍比試仍舊在進行。金和真人是朝陽觀觀主,自然要全程參與。其他洞府的尊者也不好提前離場。雲江與螢夢的比試結束,便是青龍觀的金鱗對陣濟世堂的承風。能進入單人賽的修士皆不是等閒之輩,眾人原以為承風要勝金鱗需費些功夫,沒料想,只幾個來回,金鱗便被敗了。
恆信真人面露微笑,對各位真人的誇讚也是謙虛的很。
瀚雲真人等人回到座次,比試照常進行。到日薄西山,今日的七輪單人比試全部結束,有七名修士勝出,將於明日決出最後三甲。眾人紛紛散去,待平天台人去臺空,朝陽觀的幾個真人簇擁著金和真人立即飛往柬之洞。
雲江已經醒了過來。風笑笑淚眼婆娑和他說著他昏迷時發生的事,又關切的詢問他的身體可有不適。雲江想安慰安慰她,但稍一動身體,便覺得周身無一處不痛,似乎每一個毛孔都被灌注了劇毒,裡裡外外都在發生著腐蝕。
他想要打坐,便讓風笑笑扶著他疊坐好,這個扶坐的過程也讓他痛不欲生。平心靜氣,結印合目之後,如往常一般以意念運轉金丹。甫一運轉,便讓他大吃一驚:他的金丹道力竟然已經到了後期圓滿的境界!明明他前兩日才剛剛破境入金丹後期,若要修煉到圓滿,至少百十年的功夫,但他運轉金丹時感應到的澎湃道力卻做不得假。雲江立即內視丹府,這一內視,更讓他吃驚不已,臉色劇變!
風笑笑見雲江猛然從打坐中睜開雙眼,臉上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趕緊問道:“師兄你怎麼了?”
雲江一把抓住她的手,急切的問道:“我昏迷的時候笑笑你是不是都在旁邊?你可知道我的金丹是怎麼回事?”風笑笑便一五一十將他昏迷後發生的事情說給他聽。雲江驚得臉色雪白,連疊坐都不能維持,歪倒在石床上。
這其中牽涉到他的身世,牽涉到他的血脈,一直都是這些年讓他耿耿於懷的事情。如今伴隨他金丹的變異,竟全然讓他知道了,雲江一時不知道是該喜該怒。但云江是固執的性子,旁人說他入了魔,他還沒有全然相信,他還要再試上一試。於是雲江再度疊坐起來,結印合目之後來感應先天道氣。
在過去二十多年,他比觀裡的所有人都容易親近先天道氣,每每打坐,很容易便可以引氣入身,但是這一次,他打坐了很久,約莫有一兩個時辰的時間,竟然一絲一毫的先天道氣都感應不到,更不用說引氣入身。
他徹底死心,
這期間,風笑笑怕自己干擾他修煉,便去洞門口守著。柬之洞設了禁制結界,她出不去。風笑笑靠著洞口石頭上坐著,這一日又驚又嚇,她的神經一直緊繃繃的,稍一舒緩,竟然睡了過去。待她醒來,發現自己躺在石床上,身上蓋著雲江染血的外袍,而云江正揹著他坐在石床邊。
雲江陷入沉思,風笑笑喊了他三遍他才聽見。他的神色低迷哀傷,不知都想了些什麼。風笑笑見他這個樣子很是不捨,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便只好往他懷裡一躺,緊緊抱著他的腰,悶悶地說道:“師兄你別怕,笑笑陪著你。”
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