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雲江陷入困境,風笑笑自然是心急如焚,一雙大眼睛裡淚汪汪的,看著好不可憐。瀚雲真人也不安哄她,向著金和真人說道:“師兄,我打算即刻下山,親自去解救我的徒弟雲江!”

“師尊,我也要去!”風笑笑立即爬起來,一把扯住瀚雲真人的衣襬,仰著頭,淚汪汪的望著他。

瀚雲真人冷硬非常,俯視了她一眼,說道:“老老實實爬回迎真峰待著。”

金和真人點點頭,“現下和鍵他們在嶽州,你可前去與他們會和,一則帶帶他們,二則給自己添幾個隨從。”

“他們原定的是探查劍南道,而我未必去劍南。”

“無事,”金和真人語氣很隨意,“你若去帶領他們,天南地北往哪裡去,自然你說了算。”

瀚雲真人拱手應下,當即拜別幾位師兄,轉身大步出了殿去。

他肯定是不會帶風笑笑一起的。

考慮到風笑笑重傷未愈,金和真人便沒讓她回迎真峰,著了一名雜役,將她安置在天池峰。賀甲也恰好從竹屋那裡回到天池,便也跟著來照顧風笑笑。

風笑笑仍是被安置在泠風閣。

她情緒激動,望著賀甲淚眼汪汪,哭道:“賀甲,我師兄被壞人抓去,我好擔心他,他會不會有事?”

賀甲安慰道:“小道姑莫要焦急,道長他吉人天相,定不會有事的。”

風笑笑仍是惶恐不安,道:“師兄被擄了,師尊去尋他,他二人都不在觀裡,這諾大的天柱山我是一刻也待不得,我也想要去尋我師兄!”

“道姑你傷成這樣,如何去尋?且咱們也不知道那夥子賊人去了哪裡,即便是真人們去尋,也是無頭蒼蠅一般,況且道姑你?”

賀甲說的自然有道理,可是心焦如焚的風笑笑哪裡能聽得進去?

風笑笑沒再言語,面朝裡歪躺在榻上,瘦弱的身軀蜷縮在一處,看著好不可憐。賀甲見她突然不說話了,還道她已經將話聽進心裡,又見她這般可憐的形狀,心裡也是憐惜的。

第二日,風笑笑覺得自己好了一些,便慢慢從天池峰步行回了迎真峰疊翠居。迎真峰的幾個師兄仍舊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整個疊翠居空落落的,只一個僕役在慢條斯理的清掃著滿地落花。

僕役和她問禮,她勉強露個笑臉,便要回自己屋去。走至門口,她突然喊了那僕役,說道:“我要在屋裡閉關一些時日,除非是師尊和雲江師兄回來,旁的事都不要攪我。”

風笑笑決定閉關養傷,她想著待她閉關出來,師兄定然已經回來了,見她活蹦亂跳的,修為又精進了不少,一定非常開心。

疊坐於榻上,守心靜氣,丹府內金丹緩緩運轉,道力於四肢百骸之中靜默流淌,再與周遭先天道氣交相呼應,引氣入體,煉化提升——漸漸地,她已將周遭事物完全淡忘。

風笑笑向來做事認真,即便心中再怎麼掛懷雲江,也能在修行中平心靜氣,調整出最佳的修行狀態。這是她第一次閉關,不進水米,她堅持了半個月,自動從入定狀態中醒來。

她慌慌張張跑出門去,在迎真峰裡裡外外尋了一通,也沒見著想要見的人。正是沮喪的時候,她遇見了外出歸來的云溪,趕忙上去問詢師尊可有帶雲江歸來。

雖說不喜雲江此人,但到底是一個師門的,云溪還是關注此事的,便說道:“師尊尚未歸來。”

風笑笑又問:“那師尊可有什麼消傳回?”

云溪點點頭,說道:“前幾日聽蓮花峰的師兄閒聊,說師尊趕到了嶽州,與和鍵、榮卉師兄他們匯合,已經去了劍南道尋找雲江,如今尚未發現行蹤。”

風笑笑更加沮喪。

畢竟教了幾年琴,也有些親誼在那裡,見風笑笑傷懷,云溪也有些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