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哥,你跟劉伯去提些乾淨的水來做飯。”木桶是一對,一隻用來養魚,另一隻空著。柳下溪應了一聲,跟在劉伯後面走了。

柳下溪看著鄒清荷熟練地刮鱗剖魚,自告奮勇幫他洗魚。“柳大哥,你去折一些柳條剝掉皮。”小河的附近有許多水柳,不是柳下溪認識的垂柳也不是北方隨處可見的高大的柳樹,是一種長不高大的灌木,樹幹只有手指粗細,離地不遠分出兩三根枝纖細的枝椏修長地往上伸長,有的就一根樹幹沒有任何枝節,掛著稀疏的葉子,格外地纖細。

柳下溪弄了十來條,不知道怎麼剝皮哩,求救地看著鄒清荷。

鄒清荷笑了,拿在手上折斷處手一帶,柳條的皮帶出一塊,很快撕開。“柳條皮很結實可以編繩子,剝了皮的柳條韌性很好,浸泡一下可以編筐。有人專門收購剝了皮的柳條。縣城裡的大江下游的洲子上長滿了這個,每年的冬天砍得光光的。”

“你要編東西?”柳下溪的學習能力很好,可惜比不上鄒清荷,顯得笨手笨腳。

“呵呵,不是,烤魚用。”鄒清荷樂了。

看著清荷烤魚,柳下溪這才知道清荷在廚房裡弄的是烤魚用的調料。太香了,十幾條魚很快被他們吃完。鄒清荷只好繼續弄,到了黃昏三十多條魚全部進肚。三個人撫著肚子不能動。

劉伯讓鄒清荷挑了兩隻大西瓜帶回家。

尋到沒人的地方,躺在樹萌下,看著天上的雲悠悠流動,隨著落日變幻著色彩。

“該回去了。”鄒清荷翻身看著柳下溪道。

“不想走,還想看星星呢。”柳下溪伸出手抓住清荷的手指,清荷沒有掙開由他抓著。四目相對,眼睛裡多了一股莫名的情緒。鄒清荷覺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喃喃道:“晚上有蚊……” 柳下溪移動頭,一口吻住了他的唇,輕輕地舔著。

鄒清荷覺得有點癢,不由得張開了唇,等候多時的舌立即竄入他的口中……一分鐘之後,鄒清荷推開了他,躍了起來滿臉羞紅,“回去啦。”

柳下溪伸出右手:“拉我起來。”

鄒清荷雙手背在身後,沒理他,只管往前走。

柳下溪笑了,一躍而起,抱著兩隻西瓜跟在他身後。“清荷。”他喚道。

鄒清荷嘟起色澤濃豔的唇,垂著頭無意識地踢著地上的雜物,輕輕地應了一聲:“嗯。什麼事?”

“清荷,把頭轉過來,我看不到你的臉。”

“不好看。”鄒清荷飛快地扭頭看他,目光落到他的唇上,覺得不好意思,飛快地往前跑, “柳大哥,快點走,等一下天黑了。”

“好。”柳下溪追了過去,兩人並排地走著,偶爾手臂碰到清荷的肩,溫熱傳遞,把心烤得熱熱的。“今天過得好快。”柳下溪輕輕道。

“嗯。”鄒清荷突然揚起頭,眼睛亮亮的。

“這是我們第一次約會,我會永遠記得的。”柳下溪低聲細語,鄒清荷聽不清楚,看了看他,突然道:“柳大哥,我們賽跑吧,看誰先到家。”

“好啊。”離家十幾裡,在他們的奔跑中匆匆縮短……傳來一串串快樂的笑聲。

ˇ傾斜的天平…05ˇ

平福路第九大街的潤華閣珠寶行佔鋪二層,外表古色古香仿清代的建築風格(附近的商鋪都是這個調性)。潤華閣的珠寶首飾在北京城小有名氣,經營者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徐副隊長急著結案的其中一個原因就是被商鋪老闆連連催促。對方的理由極簡單,既然報了案希望警察快點找回失物,雖然從嫌疑人家裡追回一部分失物,餘下的失物依舊下落不明,那批尋不到下落的失物中有客戶訂做的首飾需要馬上交付。老闆一著急,每天派人去局裡催,當然少不了通關係找熟人給徐副隊長施壓,希望他把案子早點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