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裡的珠寶投過保險,不結案保險公司不會著手理賠。

這樁搶劫案從表面證供來看,一點也不復雜,人證物證齊全,換誰來看都覺得沒理由拖著不結案。

柳下溪他們來到第九大街在潤華閣的大門口站了幾分鐘,店門此刻緊閉著,從窗戶往裡看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室內搬空了,地面上全是廢棄物顯得格外凌亂。找人一打聽才知道搶劫案發生以後,店鋪關了門,聽說要重新裝修。

“裝修?案子還沒結,幹嘛急著裝修?”鄒清荷不解地問。

柳下溪皺眉,剛想說點什麼,忽然察覺有一股視線盯著他瞧,一轉頭立即發覺幾米外的街道樹後藏著一名身穿制服的巡邏警。他嘴角一彎拉著鄒清荷的手臂離開潤華閣。走了十幾米回頭一看,那名巡警正悄悄地尾隨在他們身後。兩人的目光相撞,對方停下來,不自然地東張西望。

鄒清荷察覺柳下溪的動作,眨著眼睛問:“後面有什麼?”

“呵呵。”柳下溪聳聳肩笑道:“有人跟蹤我們。”

“跟蹤我們?”鄒清荷壓低嗓音小聲地問:“難道是搶劫犯的同夥?”

“不是,是巡警。這裡發生了搶劫案,附近的派出所肯定加強了巡邏。剛才我們站在潤華閣的窗戶往裡望,巡警覺得我們可疑,想知道我們的目的吧。”

鄒清荷學他的樣子聳聳肩,笑道:“居然會懷疑我們……我去找他套套話。”他轉過頭去看那名刑警,呵呵,對方一副傻呆呆的樣子,只怕沒有跟蹤人的經驗。肯定是新上任沒多久的菜鳥巡警。對望了將近一分鐘,對方沒離開,靜靜地站在原地。

鄒清荷帶著笑走到他面前:“您好。”

“……”對方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最後卻沒吭聲。

“警察同志,想找您問一下路。今晚特想吃麵條,不知道附近哪家麵館的味道最好。”鄒清荷笑眯眯地盯著他看。

“噫?”對方先是詫異地打量著他,接著又把目光落在前面的柳下溪身上。左手不自然地插進褲袋,右手不安地握著警棍下意識地頂著頭上的帽簷,頂來頂去,帽子落到地上,他的臉立即紅了,連忙彎腰撿起來,匆忙戴上,上面還沾有灰塵哩。“三陽面館的牛肉拉麵不錯。”他小聲道。

“離這裡遠嗎?”清荷問。

“不遠。就在那邊(他轉身指了指後面)穿過長興衚衕可以看得到麵館了。”

“長興衚衕……”柳下溪走過來聽到“長興衚衕”幾個字,覺得有些耳熟,一時記不起在哪裡聽說過,摸著自己的鼻尖自言自語道:“這名字有點熟,想不起從哪裡聽說過。”他的記憶力沒鄒清荷的好,只有在意的事記得牢,不在意的事很快就忘掉(這一點是繼承了他父親的遺傳基因。為了加強記憶,他習慣隨手畫下需要牢固的細節)。

鄒清荷叉著十指,附在他耳邊提示道:“長興衚衕離潤華閣近,可能與搶劫案有關。”

柳下溪眼睛一亮,輕拍清荷的後腦:“沒錯,我想起來了!檔案裡提到嫌疑人郭小明就住在長興衚衕裡。”

他們的說話聲雖然小,那名巡警還是聽到了,露出驚異的表情,遲疑了一下問道:“你們也是警察嗎?”

“對。”柳下溪掏出自己的證件遞給他看。

對方的眼睛立即亮了……市總局的長官!臉更紅了,急忙行了一個行,拿出自己的警員證恭恭敬敬地遞給柳下溪看。

“黃漢傑,我有事要問你,我們去麵館邊吃邊談。”柳下溪把證件還給他,看了一下表快七點了。走到一邊拿出手機拔了一個號碼。

巡警黃漢傑的確是今年畢業分配到這兒當了一名小小的巡警,新上崗還不足一個月。當初懷著遠大的目標,想著除暴安民為社會大眾貢獻光和熱,信心十足地要當國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