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次被幕後黑手覬覦,宗政裕明覺得十分茫然。 他長這麼大,經歷那麼多,頭一次真正感受到世間險惡。 他所猜想的一切都是正確的前提下,他再回想之前遇到的苦難,一時竟也能感慨一句“不過如此”。 宋寒酥看著手腕上的宗政裕明,他不知道在想什麼,感覺整條蛇有些呆呆的。 他身子一動不動的,眼睛像是紅寶石一般,纏繞在手腕上,更像是個特殊的裝飾品。 看久了還覺得挺好看的。 而且手腕上的觸感涼涼的,像一條雕工精緻的淡粉色翡翠手鐲。 宋寒酥想起最開始自己發現宋思蓮在原著裡是一隻揣著蛇到處亂走的時候,還感慨了一番宋思蓮的奇特愛好。 現在,面無表情的宋某人心裡已經開始謀劃怎麼悄悄摸一下宗政裕明頭上的鱗片了。 短短一個秘境,宋寒酥完成了質疑宋思蓮、理解宋思蓮的過程,甚至還計劃“成為”宋思蓮。 當然,只是部分理解。 宋寒酥在心裡戳戳天道。 ‘宋思蓮不會和大師兄他們遇上吧?’ 天道現在對宋寒酥跳躍的思維已經見怪不怪了,小孩子嘛,很正常。 祂好脾氣的幫宋寒酥探路。 【不會。】 祂說完,覺得有些不放心,又不是很隱晦的說了一句。 【是完全相反的方向,不會遇到的。】 宋寒酥眼神一亮。 宋思蓮試圖搶人機緣未遂,是會受到宗門懲戒的,反正她早晚都要出秘境,不是回浮生閣就是去宋家,跑不了。 還是去找大師兄比較重要。 經過剛剛那段時間的挖掘尋找,她的靈植庫存補充了一小部分,應該足夠了,至於不夠的部分,完全可以等和大師兄匯合再做打算。 宋寒酥當即和其他人商議,往宋思蓮離開的反方向前進。 宴瑾當然同意小師妹的想法,只以為宋寒酥是想開了,終於不再對她那個所謂的姐姐報以奢望的親情。 為了避免小師妹想起宋思蓮傷心,宴瑾不僅大力支援小師妹指路的方向,還提議現在就啟程。 宗政裕明還在思考世間的險惡,自然是不過腦子就同意了。 季翡饒有深意地看了宋寒酥一眼,也沒說什麼,只是唇角微微上揚,率先轉身向前走了幾步。 然後回頭招呼眾人。 “走啊,不是說去這邊?” 宴瑾被他這倒打一耙的操作弄得一愣,不是,他最開始同意的好吧,反倒是季翡一句話沒說。 怎麼現在反倒是他宴瑾成了最後響應隊伍計劃的那個? 宴瑾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小師妹已經先一步跟上去了,還衝他招手。 小師妹叫他,他當然要跟過去啊! “來啦——” 宴瑾臉上露出清澈單純的笑,追上前面幾人。 宋寒酥捏住宴瑾特意給她留出來的衣袖,眼神從他臉頰上那個淺淺的小酒窩上移開。 五師兄跟季翡師兄熟悉後,又了恢復在宗門裡的活潑性格,真好。 …… 森林另一側。 沈淮江安排好巡邏後本來沒打算休息,可同宗門的醫修給他包紮好傷口後,許是看出他心情不錯,大著膽子多說了幾句。 “大師兄,你若是現在還不抓緊時間休息的話,等出了秘境,小師妹絕對會看出來的。” 沈淮江雖然對待同門和氣,但同齡人多數都是他親自指導過的,對他多少都有些敬畏,尤其是在他發號施令的時候。 為了保證隊伍的利益以及同門的生命,沈淮江必須要做到統一隊內的聲音,他向來都做得很好,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質疑他的命令。 沈淮江看向這個同門,他記得她,之前跟自己學劍的時候天賦尚佳,小師妹教她醫術的時候,天賦竟然遠超劍道方面的天賦。 “謝昭燕。” “在!” 謝昭燕條件反射般站得筆直,被大師兄威嚴的眼神看得頭皮發麻,畢竟原來她是個劍修,最開始拿劍的時候沒少跟大師兄對練。 大師兄教導同門的時候可不管對方是男是女,全都一視同仁。 當初就連小師妹那麼有天賦都飛出去那麼多次,更別提他們了。 不過大師兄平時都很平易近人,只有正事或是練劍的時候才會表現的很威嚴。 所以大師兄這麼看她的時候,她多少有些害怕。 當然她不是怕大師兄,也不是不想飛,更不是恐高,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