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賭局,他什麼都可以放出去,放到檯面上。

被人知道自己和陸嚴有關係又能怎麼樣,他不是靠什麼尊嚴來活的。

他是靠沉浸式扮演炮灰角色來活的。

別說是陸嚴動他,就算是換了別人,哪怕還不是一個人,殷或都不會放在心上。

他只會對他的炮灰劇情更加忠心。

以為用這樣的方式就可以動搖到他嗎?

永遠都沒有那個時候。

陸嚴的事說了,自然陸瑋設計他的事,他也全部都告訴給了七人,。

於是第二個人,他站起來後徑直走到了陸瑋的前面。

在陸瑋期待著發生什麼的目光下,第二人舉起拳頭就砸到了陸瑋的臉上。

陸瑋的臉也稱得上帥氣,應該是非常帥氣。

忽然被人給揍了,他頭一偏,身體就彎了一點。

等到直起身回來後,他咳嗽了兩聲。

牙齒磕破了臉頰,他走到茶几邊,伸手拿了紙巾出來,跟著把嘴巴里的血水吐在了紙巾上。

紙巾包好,陸瑋舌尖抵了抵腮幫子。

沙發邊的殷或還站在那裡,顯然不是一拳能夠解決的事。

還要揍他是嗎?

別說是揍他了,哪怕是拿刀往他身上捅一刀,他也不會眨一下眼。

只要陸嚴能喜歡那個生日禮物,只要他找到感興趣的人,一刀,兩刀,無數刀他都可以一聲不吭全部抗下來。

“小心點,別傷到自己的手。”

在第二人攥緊了拳頭再次砸到陸瑋的臉上時,陸瑋相當關切地同他說。

第二人的嗤笑聲伴隨著拳頭砸在□□上的聲音。

陸瑋還真的緊咬著牙關,一個音都沒出。

“咳咳。”

他咳嗽兩聲,這次不拿紙巾了,而是將嘴巴里湧出來的鮮血給吞呀到喉嚨裡。

“繼續,直到你解氣為止。”

陸瑋站著不動,這次是一步都不帶移動的。

可讓他沒能如願的是,第二人就揍了兩拳,他轉過身就回了剛才的空位上。

坐下後,他一臉平靜地轉了轉揍過人的手腕。

他幾乎是用了全身力氣去揍人,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拳頭砸在對方的臉上,同時也有反作用力。

顯然第二人不是專業的拳擊手,不知道在傷害對方的情況下,讓自己的手更好受點。

他的指骨在隱隱發疼,他也不隱藏臉上的表情。

“就是要真情實感,情緒怎麼樣就完全表現出來。”

“過往,我想哪怕是在自己家裡,都會有一定的偽裝。”

“時間久了,可能我們自己都不知道真實的自己到底什麼樣。”

“所謂最真實的演技,不是將需要把對方給模仿的一分不差。”

“差點其實也無所謂,而是要全身心都投入進去。”

“那個時候根本就不需要演技了。”

“因為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最真實的表演。”

殷或眼底曳過一抹欣賞,閃爍的太快,並沒有誰注意到他。

況且現場八個人,對面就六個人,哪怕一人盯一個,也會有兩個是空閒的。

何況殷或本人所在的位置是右邊最邊上,那個位置其實非常容易被忽略。

因為對面人的注意力,太容易被中間的幾人給吸引過去。

就是畫面的空間感。

殷或伸手從茶几上拿了一瓶酒,右手邊的人跟著擺開了四個空杯子。

殷或將杯子給一一倒滿。

在多雙眼睛的注視下,殷或端起了酒杯,和他同沙發的三個他,碰杯喝酒。

另外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