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把謝長安揹回劍峰,把醉醺醺的少年放到床上,壓好被角。

剛想走開,就被少年一把拉倒,跌入他懷中。

蘇木腦子空白了一瞬。

等等,是不是有點不太對?

蘇木連忙爬起來。

聽見床上那人嘟囔了一句:“師兄......頭疼......”

我又不是止疼藥,扯我幹嘛?

蘇木無奈的用手去拂他的額頭,想著給念幾遍靜心訣有沒有用。

手剛放上,就見那張好看的臉挨著他的手蹭了蹭。蘇木被燙到一般收回手,靜心訣也不想給他念了。

疼疼疼,疼吧,又疼不死你!

頓了頓,又拿出那個清心功能的玉佩,涼涼的一大塊放他腦門上了。

謝長安:“......”

蘇木欣賞著自己完美的傑作,樂了。

這不就兩全其美?

他拍拍手,走到窗戶邊,又回頭看了一眼,確認人真的不會醒過來後,愉快的變成草,回到自己小花盆裡。

昨晚被當成抱枕,導致他一夜沒睡好,好在今天可算是把炮仗哄好了,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蘇木舒展舒展了自己的葉子,滿足的進入夢鄉。

睡得香甜的的他沒發現,正在他剛剛睡著沒多久後,床上那原本醉的神志不清的人毫無徵兆的睜開了眼,眼中一片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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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極宗山門前。

一行人風塵僕僕,隊伍後的那幾人腰上似乎彆著什麼東西。

行至山前,月光將此處照的白亮,那一行人腰上的東西才終於照清——赫然是一隻只風紋與雲紋交錯的令牌。

“三小姐!哎呦呦三小姐你可慢點吧!今日時候也不早了,明日在進去吧!”為首一箇中年男子朝著前面喊道:“三小姐、小姐!”

原來是前方几米處,有一個揹著一把傘,一身白衣紅金絲邊衣裙的少女,她步子邁的飛快,將身後大部隊遠遠甩開。

中年男子亦步亦趨的跟著那三小姐,見喊過幾句後,少女依然不聽勸,中年男子又道:“瀟蕭啊,爺爺年紀大了腿腳不行了,你就心疼一下符爺爺吧!”

被叫做瀟蕭的少女總算是停下來了,她一轉身,紅金絲邊的裙襬在空中蕩起一層弧度,像一朵綻放的牡丹,雍容華貴。

“符爺爺,咱們既然已經在山門口接受過登記了,那想什麼時候進,他們都不會阻攔的。區區一個仙門大比,無極宗又不是什麼龍潭虎穴,我也不是三歲小孩了,二哥至於讓您帶這麼多人來保護我嗎?”

中年男子像對著自己孩子那樣寵溺的笑笑:“婁公子也是擔心你。”

婁瀟蕭翻個白眼:“他與其擔心我,不如想想擔心擔心他自己那身子,大哥說的對,要是他一直那樣下去,早晚精絕人亡!”

提到自己二哥,少女似乎很是生氣,背後的傘被她取下來在空氣中比劃幾下:“符爺爺,我們從鎮州飛過來也好幾天了,我早就想見識見識這第一大宗的無極宗是什麼樣的了,既然是仙門大比,人家宗門的治安一定做的很好,你們不用擔心我,先去山腳歇息下吧,我一個人看看。”

“可是......”

“符爺爺不必再勸!”婁瀟蕭撐開傘,自己躲在傘下,傘柄一轉,人就和傘同時消失在了一行人面前。

“唉......”中年男子搖頭嘆氣。

他身邊一男子上前來詢問道:“符老,我們要去追三小姐嗎?”

“不必了。”符老道:“她身上帶的保命法寶比你我身上的家當還多。何況我也不覺得哪個不長眼的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