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這才停止擁擠,自覺的站成兩排。

藍彤鳶躲在暗處,看著那幾個頭戴面具之人,頭皮一陣發麻。

這些人身披黑色斗篷,頭戴笑臉面具,卻給藍彤鳶一種似曾相識之感,她的腦海中浮現出那日虎頭面具命人給師兄下毒的場景,那些人……

望著那一群群如潮水般湧進殿內的信眾們,離琴翊琛正打算牽著藍彤鳶一同混入人群之中。但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情況引起了他的注意——這些信眾當中,竟然有些人身著黑色斗篷,而另一些人則披著白色斗篷。

他不禁低頭瞧了一眼自己手中握著的那件黑色斗篷,滿心狐疑地轉頭看向已然將所有事宜都籌備妥當的言興玉,皺起眉頭問道:“言大人,這究竟是什麼狀況?”

只見言興玉臉上流露出一抹難以掩飾的得意之色,開口回答道:“殿下有所不知,那些身穿白色斗篷之人乃是近期剛剛招募而來、尚且未曾接受戒律儀式的新入教者。而今日呢,恰好就是舉行受戒典禮之日。待到受戒結束,喝下符水,隨後再由他們至高無上的教主親手為其披上象徵著正式教徒身份的黑色斗篷。”

聽到這裡,一旁的藍彤鳶忍不住出言譏諷道:“哼,真是想不到,這所謂的清風教居然還有如此之多的花樣和門道。為了能夠搜刮到更多的財富,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她的話語中充滿了鄙夷與不屑之情。

這真是令人大開眼界。

言興玉裝作委屈的樣子說道:“殿下,我準備這黑色斗篷可是為了您和側妃著想,要是披了白色斗篷,您和側妃就只能喝下那所謂神仙水了……”

離琴翊琛無奈的瞪了一眼言興玉。他最討厭黑色,深度懷疑言興玉是在故意給他添堵,但是他又沒有證據。

無奈之下,只能披上黑色斗篷。“鳶兒,跟緊我。”離琴翊琛囑咐小聲囑咐,未聽到任何回應。他這才發現,在他與言興玉斗嘴之際,藍彤鳶已經披上斗篷跟著人群往裡走了。

離琴翊琛一時有些氣悶,看來誰都跟他作對。他倒不擔心,畢竟他把和塵放在藍彤鳶身邊,有什麼事兒,和塵可以第一時間照應。

走到巨大的蓮花法臺前,穿著黑色斗篷的人群自動排成兩隊,給那穿白色斗篷之人讓出空間。今日是這些新人的入教禮,要給新人做好榜樣。

法臺前面的右邊的笑臉面具搖了搖手中的搖鈴,喧譁的人群立即安靜下來。那四個笑臉面具大聲的念唱:“斬妖除魔,渡化苦厄,早登極樂”的口號後,法臺左前方的笑臉面具揚了揚手中的權杖:“恭迎聖主降臨。”

一個戴著虎頭面具之人從法臺中飛身躍出,懸在空中高喊口號後,穩穩的落在法臺上。

那升起的蓮花法臺緩緩下降。一眾信徒虔誠的下跪:“恭迎聖主,請聖主賜福。”

“平身……”

黑色斗篷們緩緩起身,但白色斗篷無人起身。

虎頭面具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地上的白色斗篷們,問了問那位手持權杖的笑臉面具:“這下跪者可是受妖魔之麼的將士?”

未等開口,跪在下面的一個白衣斗篷磕頭如搗蒜:“回聖主,小人正是前鋒營的將士,自從小的前年從邊關回來,就日日做噩夢,小的在戰場上殺過無數敵人,想來是那些人來找我索命來了。”

“求聖主賜福,求聖主替我斬妖除魔,助我早登極樂。”

“好,上前來。”那位被稱為聖主的虎頭面具,從笑臉面具手中接過權杖,一陣亂舞后,嘴裡還不停的嘟囔著:“救苦救難的大羅金仙,請賜福這位可憐人……”

一陣操作之後,那虎頭面具手中多了一張符紙,眾目睽睽之下,符紙在他手中燃燒起來,快要燃燒殆盡之時,虎頭面具將符紙放入一個盛著清水的碗中:“這是賜福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