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東籬人白了一眼離琴翊琛,悠悠的說了一句:“我既然落在你們手裡,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是別妄想從我嘴裡套出任何訊息……”

話剛落音,東籬人他緩緩閉上雙眼,咬緊牙關,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就在這時,得到訊息的岑丘生風馳電掣般地趕了過來。當他的目光觸及到東籬人時,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自心底油然而生。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看似普通卻又深藏不露的男子。

要知道,這裡可是負責戍守京城周邊安全的驍騎營地!竟然會有東籬人的身影混跡其中,而且還長達整整五年之久!難以想象,在過去的這漫長歲月裡,究竟有多少重要的情報被洩露了出去......

\"睿王殿下,請您放心,老夫立刻著手對整個驍騎營展開全面清查,務必揪出其他潛藏的奸細......\" 岑丘生義憤填膺地說道。

一旁的言興玉百思不得其解,他憂心忡忡的看向離琴翊琛:“殿下,我們要查這清風教,想不到清風教還沒查到,倒查出來一個東籬細作!”

藍彤鳶若有所思的說道:“若二者是合作呢?要想讓兵營之人信奉清風教,首先就要讓他們內心產生恐懼。人一旦心生恐懼,便會四處求神拜佛,尋求心裡慰藉。這東籬人的螭籬草,便是那一味引發將士心中恐懼的藥引!”

言興玉的臉上寫滿了震驚:“按照這東籬人在軍中做伙伕五年,那他至少在膳食中下了五年的毒草,也就是說每個人至少都用過這螭籬草,那豈不是所有人都會著了他們的道?”

藍彤鳶搖搖頭,解釋道說:“恐懼說到底,不過是人意志不堅而已,只要內心堅定,便不會被這恐懼支配。所以並不是所有人都會著道。”

離琴翊琛若有所思,他的臉上爬上一絲倦意,心底升起一股刺骨的寒意。這背後之人,劍指大澧官兵,所圖不小啊……所幸發現的及時……

想到這兒,離琴翊琛鄭重的朝藍彤鳶拱手行了一禮:“縣主,此番多謝你,才能順利找到軍中的奸細。等回城,本王定有重謝。”

藍彤鳶眼皮一跳,慌忙擺手:“不敢當,只要殿下把你我的婚約解除了,對我而言,便是最好的謝禮。”

離琴翊琛無奈的揉了揉眉心:“縣主,抗旨不尊,乃是重罪,你我皆擔不起,清昱王府也擔不起。”

藍彤鳶翻了個白眼,心下腹誹,“就知道拿聖旨壓人,哼!”

罷了,此事指望離琴翊琛,不如指望自己。“殿下, 在下還要去安置營,先行告辭!”

說著,藍彤鳶便神色匆匆地領著蘇禾和綠禾,步履如飛般朝著五公里之外的安置營疾馳而去。此時此刻,她心急如焚,心中暗自擔憂著今天是否還會有其他營地送過來的將士需要安置。

而另一邊,離琴翊琛則目光銳利地望向身旁的和光,語氣嚴肅地問道:“給其他幾個營地送去的書信可曾送達?他們又是否已經回覆了訊息?”

和光不敢怠慢,連忙躬身答道:“啟稟殿下,步兵營已經回訊息,步兵營那邊有所發現——那裡也有部分將士信奉那清風教!目前,步兵營的提督已然下令派遣人手將這些涉事的將士們護送至安置營。”

聽到這裡,離琴翊琛微微頷首,表示知曉此事。

一旁的言興玉若有所思的說著:“殿下,下官懇請殿下允許下官將那東籬細作帶回大理寺監牢。作為大澧的官員,來者是客,理當好生招待……”

離琴翊琛一副頭一次認識言興玉的表情,有些詫異的看著他,想不到言興玉溫文爾雅的皮囊之下,居然如此腹黑。

他收回目光,淡淡的看著前方,反覆的嘟囔著“清風教”三個字,是時候去會會那聲名遠揚的清風教了。

他早就讓和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