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寧做寒門妻,不做高門妾。鳶兒不想嫁!在您的心中,鳶兒就只配做妾麼?”

“鳶兒,側妃不是妾,皇子的側妃也是需要經過皇家冊封,上皇家玉蝶的。”

藍彤鳶一副委屈的表情:“那又怎樣,終究還是比人矮一頭,孩兒寧做寒門妻,如果父王覺著做三皇子的側妃很好,那您乾脆讓和韻郡主替我嫁過去。”

楠榮秦墨冷哼一聲:“你以為淑陽公主未動過這個心思麼,你是三皇子親自要的人,若被發現替嫁,本王就地被貶為庶民。”

“更何況,你的世子哥哥和二哥都已經薨世,此番你幫三皇子端了雅居閣和安和堂,這背後之人定然不會善罷甘休,本王怕也保不住你……”

藍彤鳶不甘心的說道:“可是那背後之人,在元京城攪弄風雲,衝的就是離琴皇室,此事孩兒若嫁入離琴家,一定會受連累的。”

“鳶兒,父王相信,有你在三皇子身邊,一定能保他無憂,我的鳶兒也會無事。更何況,你要想查清你外祖父的事情,就少不了與皇室打交道,嫁給三皇子,也正是個機會。”

“可是……”

楠榮秦墨打斷不甘心的藍彤鳶,用不容拒絕的語氣說道:“好了,蘇禾,把縣主帶回去休息。”

隨後他長嘆一聲,輕輕的撫上藍彤鳶的傷口,小心翼翼的給她上藥,有些心疼的說道:“這麼多年,在府中委屈你了。”

“本王知道,你對藍院使之事耿耿於懷,如今鳶兒加入皇家,也可藉機查清當年的真相。鳶兒是本王的女兒,本王不會讓他有事。”

回到房間的藍彤鳶心中鬱結,滿腦子都是如何才能退掉婚事,從這一系列事情來看,三皇子府就是個大火坑,她不想往火坑裡跳。

更何況離琴翊琛在自己的府上,能讓人用番陽芝和龍涎香相剋的方式所害,她不相信是巧合。即便是那香囊是沈卿儀跟風所買,可那店主被滅口,就代表著,這裡面一定有不為人知的因素。她的腦海中浮現出虎頭面具的身影……她突然想起什麼,拉著蘇禾坐在自己身邊,目光清澈的看著她:

“蘇禾,神醫谷被屠時,你是被父王所救?”

蘇禾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用力點點頭:“姑娘,奴婢當時和藍谷主、大師兄共同禦敵,但奈何他們人數太多,我們寡不敵眾,我被重傷昏迷,被大火燻醒,逃至藥田內,掉入我們此前在藥田內挖的地窖內,這才躲過一劫。”

“但因重傷昏迷在地窖內,是王爺派去尋找姑娘的人救奴婢回來的。”

藍彤鳶心頭一震:“也就是說,父王收到了有人要屠神醫谷的訊息。”

“是,王爺收到訊息後,派人前往支援,卻晚了一步。”

藍彤鳶陷入沉思,從神醫谷被屠開始,每一件事背後似乎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推動。那黑衣人為何會知道她的身份,神醫谷的龍焰草為何會出現在雅居閣,那古延海所說的那句話究竟又是什麼意思?

“不行,她要去找谷延海問清楚……”她心下想著,便要往外走。

“姑娘,您去哪兒?”看著藍彤鳶急切的模樣,蘇禾疾步跟在後面,心中有些擔憂。她知道藍彤鳶現在的心情,但也擔心她這樣衝動地出去會有危險。

“姑娘,得換衣服,您穿著這身衣服出去,被公主知道了,又要罰藍娘子了。”蘇禾提醒道。

藍彤鳶這才想起,她身上穿的還是女裝。但即便她換上男裝,公主也不會允許她出府。然而,她已經顧不上這些了。她必須要去查清楚到底是誰屠了神醫谷,哪怕冒著被公主責罰的風險。

她迅速回到裡間,換上一身男裝。然後,她帶著蘇禾,毅然決然地走出了房間。雖然她知道這樣做可能會給自己和藍娘子帶來麻煩,但她無法坐視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