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歌立刻坐直了身子,冷冷一笑。這些人比她想象中的,來的要快啊!

看來,張郡守也不是傳說中的那麼草包嘛,這麼快就將礦山被炸燬之事,聯絡到了五王爺蕭衡的頭上來。看這樣子,他這是要集結人馬,找蕭衡“喝茶”呢!

那正好,她本來就打算去會一會這個張郡守。但是在此之前,她還需先知會一下蕭衡關於昨夜之事,免得他打無準備之仗,落了下風。

昨夜回來得太晚,擔心擾了蕭衡的休息,沈清歌這才沒將情況及時相告。

現在,她趁著早上方醒,眾人都忙著收拾東西,做早飯,便快速閃身,來到了蕭衡所在的上房外。

這次,她甚為禮貌,有了昨夜的“尷尬”之事,她自知應於蕭衡保持些距離,畢竟男女授受不親,就算意外也不行,至少不能再不能同之前那般,旁若無人地闖入房內,尤其是晨起之時。

若是,蕭衡此時正在沐浴更衣,那她不是就驚擾到了王爺,實在不妥。

於是,她確定周圍無人監視之後,輕輕敲響了房門。

她叩門的動作輕巧又有節律,房中之人立即意識到了,將房門敞開一條縫,看清來人是她之後,便迅速開啟房門,將她迎了進去。

開門之人是蒼宇,雲翼則在屋內伺候蕭衡洗漱。

而當看見蕭衡的第一眼,便是給了沈清歌一個大大的驚喜。

蕭衡此時已穿戴完畢。他今日穿的是一身素白色鑲金邊長袍,繡著雅緻的竹葉花紋,與他頭上的羊脂玉髮簪交相輝映。

最重要的一點,他靜靜站立在那裡,身材極為欣長,墨髮白衣,溫潤如玉,又風度翩翩。

沈清歌不禁驚呼道:“王爺,您這是能站穩,能夠行走了嗎?”

蕭衡嘴角含笑,微微點頭,隨即輕撫衣袖,穩穩地向前邁出兩步。

“恭喜王爺,賀喜王爺!”沈清歌是發自內心的喜悅。

雲翼急忙從旁邊道謝:“這都多虧了沈娘子的醫術高明,王爺才能恢復得如此之快,簡直是妙手回春啊!”

蒼宇也連忙附和道:“在下之前對娘子有所誤解,言語之間多有冒犯,還請娘子多多包涵。”

整個房間內,瞬間溢滿了喜悅之情。

蕭衡見沈清歌清晨而來,料想她定有要事相告,便喚她坐下,然後問道:“不知沈姑娘,是否有急事要告知本王?”

沈清歌側耳傾聽了片刻,估摸著張郡守所帶之軍隊,少說也有五六百人,便正色道:

“是的,王爺,民女方才在院中俯身傾聽,感知到不遠處有一支軍隊正向客棧奔襲而來,人數眾多,想來是張郡守前來,且來者不善。大約半個時辰,就能到客棧之處!”

雲翼聞言,神色一緊,立刻趴在地上,接著點頭說道:“卻有馬蹄聲和跑步聲從遠處傳來!”

蕭衡聽後,雙眉微皺,疑惑道:“張郡守,這是為何?我們不是昨夜才剛到此處,他要動手也不至於如此之快,且如此明目張膽。”

“民女估計,他不是來動手的,而是來‘興師問罪’的!”

“喔……怎麼說?”

“昨夜,我們不是曾商討這鞍山郡有何暗藏玄機之處嗎?我出了您的房間,就發現有賊人正在擄走人。我便將計就計,假裝暈倒被擄走,上了馬車,深入他們的窩點!

確實,如我們料想的那樣,他們在私自開採鹽礦。十里八鄉失蹤的男丁都被擄去當了勞工。

而且,從那礦洞開採的年份來看,時日不短了,恐怕有近十年之久!”沈清歌將自己昨晚的經歷娓娓道來。

“呵,他們膽子可真夠大的,也不怕掉腦袋!”雲翼忿忿地說道。

蒼宇則是焦急地想聽沈清歌繼續向下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