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身著一件簡約的白色短袖襯衫,質地輕薄,貼合著他比一般男人要窄的肩膀,

燈光下,微微透出若隱若現的肌肉線條。

襯衫的領口隨意地敞開著,露出一小片健康的膚色,散發著隨性而又迷人的氣息。

如果是在拍戲,那是一絕,但現在不是在拍戲,那明顯就是有特地打扮過的了。

程昊仔細看了張安意一番,除去他前段時間頻頻作惡的事蹟,

那麼一看還真有點純情少男的味道,

好看啊,真的是好看。

幸虧黎正是已婚,不然都不知道怎麼讓人把持住。

程昊看見張安意站著給他倒酒時的腰,已經開始浮想聯翩。

那麼想著,幾杯酒下肚,他確實也伸手試探了。

他先是抬手輕輕觸碰張安意的腰,然後順著緩緩將其勾住,

動作似有似無的,表面看起來只是熟絡的扒拉,

但其實在做什麼,只有他自己知道……

張安意不可察覺地皺了眉,抬手按住了程昊將要繼續下摸的手,坐下躲開了,調笑道:

“就一種意思嘛,還哪有什麼意思。”

“哈哈哈哈哈哈哈。”

程昊發出一陣爆笑,嘴裡還含糊不清地說著一些奇怪的話語。

黎正把一切都看在眼裡,臉上掛著的笑容,現在是掛不住了。

他甚至已經能聯想到張安意為了討好程昊會做些什麼,

內心的難受如洶湧的暗潮。

“張安意!”

黎正再也忍不了,一把抓住張安意的手腕,用力一拉,將張安意從程昊身邊拽了過來。

“你做什麼!”

張安意手中的酒也被晃灑了,他在震驚之餘,程昊也是震驚的。

誰都能從他緊繃的身體上感覺到他此刻的憤怒和飽滿的醋意。

張安意瞄了一眼手錶,又看了一眼程昊還沒完全醉的樣子,馬上推開了黎正繼續討好。

“程製片,他喝多了,別理他,入戲了還沒出來呢哈哈哈哈。”

張安意瞪了黎正一眼,讓他別再繼續,這下黎正嘴裡是真的泛苦了。

他緊咬著牙關,腮幫因隱忍而微微鼓起,手死死捏住酒杯,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

雙眼直盯著程昊和張安意,如同蓄勢待發的猛獸。

酒過三巡,程昊已經喝得滿臉通紅,

張安意用著他多年以來習成的躲酒技能,

反灌著他,又讓他喝了不少。

到頭來,程昊一個人喝了三大瓶酒,張安意才喝了兩小杯。

直到程昊再也耐不住醉意,在桌上倒下,像只死豬一樣趴在了桌面上,

一動不動,

張安意臉上的笑容轉瞬即逝,滿臉嫌棄地拍了拍剛剛程昊碰過自己的地方。

然後他滿意地看起了自己的手錶,

“三點了。程製片——要去開會嘍。”

邊說著,他邊拍了拍程昊的背。

程昊趴在桌上哼哼了幾句,仍然沒有反應。

這下黎正才明白了張安意這是在做什麼。

“你和他喝酒……就是為了拖延時間讓他不能按時去開會?”

黎正剛剛自斟自飲,臉上也染了些酒氣。

今天要開的會議是製片方最大的股東召開的,

為的是和郭果先前拉來的贊助商談合作。

而張安意先前就做過一些資料蒐集,他們那股東,最討厭的就是遲到和無故缺席的人。

現在這個時間來看——

要是股東發現程昊為了那幾兩酒就耽誤了那麼重要的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