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確定了南星對那宇文鐸無意,景煜終於睡了個好覺。

一覺醒來,也不知是何時辰,看到周明還睡著,那白朮卻不見了,許是睡醒了便出去找他師父了。

想到這小子昨夜說的夢話,定是夢見了阿星。

景煜暗道,幸虧這小子還嬾點兒,阿星一定還不知道此事,今日要觀察一下阿星是否對他也......

想到此處,他有些迫不及待要見到阿星。

他慢慢地試著挪動身體,發現經過一夜休息,體力恢復了不少。

於是打著一個火摺子,按著暗道摸索著出了密室,沿著周明在暗道壁上留下的記號,七拐八繞找到一個石門,按了一下機關,石門咣啷啷開啟,已通向外界。

確實如周明所說,洞口離山寨還有些距離,並沒有人值守,昨日來的時候過於匆忙,此時發現此處風景極好。

前方不遠處是一條山間流下的小河,河岸邊長滿了綠油油的野草和不知名的野花。

景煜走到河邊去簡單清洗一下,發現河中竟有魚兒在嬉戲!

這祁連山真是奇哉,北邊大雪封山,南邊腹地卻鳥語花香,竟是江南景象!

怪不得那宇文餘孽要在此盤踞!

遠遠看去,小河通向一片汪洋的湖泊,湖上似有打漁之人,此刻在朝陽之下波光粼粼。

附近的山坡之上好像有一層一層的梯田,雖然坡陡山峻,倒也種著一些莊稼。

景煜心想,這宇文鐸如果勢力發展壯大,靠著這天然地勢,未必不會割據稱王!

看來確實不容小覷!自己這次勢必將其殲滅,絕不容許他坐大!

只是如今,南星再次與自己重逢,一切事情要重新來衡量。

畢竟投鼠忌器,如果處理不好,勢必會讓南星受到牽連。

一邊想著,一邊往回走,一路也未遇著一人,景煜也不由納罕,難道此處密室,山寨中其他人竟然不知道?

正想著,抬頭一看,前方二人站在那裡,正是南星和白朮,南星今日未戴著面具,想來是面見熟人,無須面具。

二人均是一身白衣,那白朮年齡看上去十六七歲,卻比南星高出一頭,此時站在南星身後,輕風吹過,二人髮絲飄拂,畫面竟有說不出的和諧。

景煜想起昨夜白朮夢中所言,心裡一陣不爽,就快步走上前去,對南星笑道,“阿星!我今日已覺得好了很多!”

南星見景煜穿著白朮昨天帶來的白衣,有些顯小,袖子處短一截子,肩膀也有些緊,便想笑,嗔怪道,“你怎麼出來了?山間風大,你身體還沒完全恢復。”

說著拉他進入洞口,南星問道,“你竟然還七拐八繞地出來了?想當年我第一次進到這裡,竟迷路了呢!”

景煜道,“我也是湊巧。難道這裡道路不是這一條嗎?怎麼還會迷路?”

南星對他並不設防,道,“這裡也是我幾年前偶然發現的,山寨裡知道的人並不多,連阿鐸都不知道。因我治病需要一個場所,我的院落裡又地方有限,幾年前發現這裡後,就收拾了一番,把一些藥物和器具搬到密室之中。我讓阿芨他們對外說,這一帶是我修煉製毒的場所,不要擅自來打擾,否則誤入毒障性命不保,所以平常根本沒人敢來。後來我向附近山裡的人打聽過,聽說這裡很多年以前有一個軍隊駐紮過,應該是個放武器的秘密場所,裡面有很多條道呢,共有三個出口,一不小心就會走岔路。”

景煜道,“原來竟是前人所建,怪不得密室的地面還被硬化過,牆壁也修葺過。我還以為是你派人挖的。“

南星笑道,“你高看我了,別看我在這裡被稱為什麼聖女,調兵遣將我可是不行,沒人聽我的,我能調遣的也就是我這兩個徒弟和白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