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和白芍走在街上,正準備到慶國公府去。

因為答應了楊霄要給他治好,南星每天下午的時候準時和白芍去他家裡給他診病,也是為了答謝之前楊霄幫她說話的情義。

走了一段,白芍道,“師父,我總覺得有人在跟著我們。”

南星道,“嗯,我也覺得不太對。別回頭,繼續走。”

她跟白芍耳語了幾句,白芍點頭,往前跑去,跑到一個衚衕口就消失了。

南星繼續往前走,她走到一個拐彎處,自己先停住腳步藏起來,往回看時,發現確實有一個灰衣男人渾身包裹得嚴實,還戴著兜帽,正向著她的方向跑過來。

南星從身上摸出一袋蒙汗藥,心想,一會兒讓你嚐嚐大睡三天的滋味兒。

那人到了跟前,卻並不靠近,而是小心地四下張望。

南星心道,這傢伙還不上當!剛想著要出去,那人已經往回走了。

南星看著他走回剛才的那條路,許是不再跟著了,才放心地繼續往前走,和白芍在前面衚衕口會合。

白芍問道,“那人呢?”

“很小心,自己可能怕上當,就返回去了。”

“也是奇怪。”

二人剛說完,便見前面的路上被人擋住,正是剛才那人。

南星把白芍護到身後,問道,“你是什麼人?為何要擋住去路?” 手裡已經準備好了飛針和藥粉。

那人不說話,一步步靠近,就在南星準備扔出飛針點住他穴位之時,那人把帽子摘下來,露出一張英俊的臉。

南星舒了口氣,罵道,”你這傢伙,搞什麼!把我們嚇壞了!“

原來是英王梁景煜。

白芍笑道,“殿下如此神秘,我師父剛才就要把飛針扔出去了!”

景煜卻神情嚴肅,道,“我和你師父有話要說。”

白芍見他不似平常的神色,便看了看南星,南星點點頭,“你先去慶國公府等我,跟小公爺說我稍後就到。”

白芍答應著,又看了景煜一眼,心下還是納悶,自去了。

景煜道,“小公爺就這麼重要?讓你每天親自上門給他看病?'

南星迴道,“當日為了救白芨白朮出來,是我求到了人家門上,讓他給兵馬司裡的人打聲招呼,還答應給他看病。總不能說話不算話吧。”

“就算如此,不能讓白朮和白芍去嗎?非得你親自去?”

“楊霄得了夜遊症多年,宮裡太醫都醫不好,我也是第一次治這樣的病,尚且沒有把握,白朮白芍更不用說了。”

南星跟他解釋著,又覺得不對,自己幹嘛要跟他費力解釋這些,“殿下,你到底半路堵住我去路,是要幹什麼?就問這些無聊的問題嗎?如果沒別的事,我真的得走了。”

見她就要走,景煜道,“我願意幫你進太醫署!”

“啊?”

南星停住了腳步。

景煜拉住她的手,道,“我說我願意幫你進太醫署。以前我就提議過,你我聯盟,你有醫術,我可以幫你運籌,你有家仇要報,我也有我想幫助的人。咱們聯合起來,會更快一些把所有事情解決。”

南星看著他,“你為什麼忽然?”

景煜一笑,“沒有為什麼,就是想通了,你想進太醫署,我便幫你進太醫署。”

“你確定只是聯盟,沒有其他?”

“你難道想和我有其他?”

南星看著他一本正經地說著不太正經的話,有些無語,只道,“好,成交!”

景煜心裡卻在想,你可以利用我,只是不要拋下我轉頭投入別人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