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煜看那少年眼神中藏不住的情意,又看看南星,心想,也就這傻丫頭心地純粹,這少年的心思怕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偏她一點都未察覺。

心裡不由氣悶,就好像屬於自己的東西被別人覬覦了這麼長時間,而且自己還不在場。

便不由地靠近南星,拉住她的手,目光緊緊盯著她。

南星被他突然靠近,嚇了一跳,手中的火摺子差點掉在地上,笑道,“阿景,你做什麼!故意捉弄我吧?”

景煜無奈,他的傻丫頭什麼時候才能開竅呢?

只得假裝捂著胸口道,“我忽然覺得頭一陣暈,心也跳得很快,你快幫我看看!”

此時已至密室,南星忙熄滅火摺子,扶他到床邊,道,“你快躺下,我就說你今天還不能走動!”

周明被他們吵醒,從床上坐起身來,伸了個懶腰。

景煜人高馬大,此時把頭伏在南星肩上,就好像從身後抱著她,她身上清新的藥香混雜著少女的香甜氣息讓他一陣眩暈。

他心臟咚咚咚狂跳著,深吸一口氣,強自鎮定心神,免得自己真的暈過去。

白朮在身後道,“師父,恩公應當是該換藥了,我來就行,師父坐在一旁,可檢驗一下我如今做得可到位?”

南星笑道,“也好!”說著後退一步,站在一旁,讓白朮為景煜換藥。

景煜暗自恨恨,白朮這小子,假公濟私,真是可惡!

見周明在一旁,便使勁給他使眼色。

周明一看便心中瞭然,站起身來,晃著走到白朮身邊,假意被什麼絆了一下,把白朮手中的藥撞得掉在了地上。

小藥瓶咕嚕咕嚕地滾到了床下,白朮忙去撿。

南星見狀,嗔怪道,“阿術,毛手毛腳,還是為師來吧!”

白朮撿起藥瓶,遞給南星,面上略有委屈地站在一旁。

周明道,“哎呀,也不能怪他,都是我,大早上可能是餓了,再加上昨夜換了地方沒睡好,可能有些頭暈眼花的,對不住了啊!”

白朮道,“無礙,恩公。”

南星道,“對了,我都忘記了,阿術,你快去我院中,帶些清粥小菜來,你師姐應是做好了。”

周明道,“我也去幫忙。”

他們倆都走了,只剩下景煜和南星。

景煜一下子忽然尷尬起來,因自己剛才的小心思,竟一時不敢看南星。

南星笑道,“來吧! 景大少爺,我要拆開傷口了,你可不許怕疼啊!”

景煜明知南星是逗他,話中別無他意,卻不由地面紅耳赤,神思不屬。

他坐在那裡,南星就站在他身旁,她纖細的腰身就在自己臂膀處,只需自己輕輕一攬,她就會撲到自己懷中。

景煜緊緊握著雙拳,只覺得她輕柔地將自己上衣褪下,一圈一圈將肩膀處的紗布拆開。

少女細細的呼吸拂在自己脖頸和胸前,像是和煦的春風拂過新綠的柳枝,晨曦中初綻的花瓣,輕柔得不可思議,又散發著淡淡的香氣。

她鴉青色的滿頭烏髮,一部分只用一個簡單的木簪挽起,另一部分隨意披下,隨著她的動作垂落下來,髮絲透出一陣陣清香,髮絲後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頸,好似最上好的羊脂暖玉,色澤溫潤,令人遐思。

景煜不敢再看,緊緊閉上眼睛。

只聽得南星輕笑道,“你這恢復速度倒是真快!傷口長得很好,想來今日輔助以溫泉藥浴,毒素很快會清除乾淨。”

景煜聽得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只是享受著二人獨處的美妙,並沒有聽進去她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南星為他換好藥,注意到他背部有一道長長的深深的傷疤,因景煜肌膚白皙,背部肌肉緊實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