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清看著他,眼神坦然:“我們之間的婚姻從一開始就是一場錯誤。我知道你並不愛我,而我也從未真正屬於過你。這樣的婚姻,繼續下去又有什麼意義?”

沈鏡冷笑一聲,聲音中充滿了嘲諷:“說得好,但是這休書就不勞你過手了。”

蘇婉清心中一陣淒涼。

沈鏡這老傢伙不會是要***吧?

真的叫下人送到東苑去,讓闔府上下看笑話,彩月那玻璃心只怕會碎滿地吧?

沈鏡沉默了一會兒,又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你這麼想要休書,自己去曦日閣拿。”

蘇婉清輕輕頷首,繼而又搖了搖頭,“何事?”

【區區小事,你竟需經由白顏之口來羞辱於我?】

【昔日你非但未斥我錯踢了她,此刻反倒來折磨我?】

沈鏡靜默片刻,揉了揉鼻樑道:“此乃為你好。”

“好。”蘇婉清昂首,目光凌厲。

【我倒要瞧瞧她敢如何待我,反正我本欲在離去前再補上兩腳,這不正是機會嗎?】

蘇婉清微微一笑:“我定當竭盡全力,不負侯爺所望。”

一番諷刺之後,她轉身便朝曦日閣走去。

門外的凌滄見蘇婉清步伐堅定,心中不解。

她究竟哪裡想不開,怎會認為那封休書是給她的呢?

這段時間她將府中打理得井井有條,亦能為侯爺出謀劃策,眾人對她的看法也在逐漸改變……

她對自己未免太過缺乏信心了吧?

……

曦日閣。

蘇婉清尚未踏入屋內,便已聽到各種嘈雜之聲。瓷器碎裂聲、桌椅碰撞的巨響,以及僕人們的驚呼。

她的眉頭微微一皺,白顏因裝病之故,常年需要靜養,這難道不是整個侯府眾所周知的事嗎!

誰敢在此放肆?

她步入內室,眼前的景象讓她不禁一驚。

原本整齊的桌椅如今東倒西歪,一片混亂。

蘇婉清的目光掠過一旁低頭的侍女蘭蘭,最終定格在屋內的白顏身上。

她面色蒼白,眼中滿是怒火,那氣勢彷彿能擊倒一頭牛。

一向潔白的衣裙上竟沾滿了汙漬,顯得格外狼狽。

看到這一幕,蘇婉清心中不禁生疑。

【不是吧,她這是見我被休了,在慶祝嗎?】

白顏狠狠地瞪了蘇婉清一眼,嘴唇顫抖,聲音中帶著哭腔:“蘇婉清,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乾的好事?”

蘇婉清被白顏這突如其來的質問給愣住了,她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你在說什麼?我做了什麼?”

白顏氣得胸口起伏不定,她伸手指著蘇婉清,憤恨道:“你別裝了!除了你,還有誰會在侯爺面前搬弄我的是非?”

蘇婉清聞言,輕輕地搖了搖頭,語氣中滿是不屑:“白姨娘,我說你也不要自視過高,我何須在侯爺面前搬弄是非,隨便說一兩個事實就夠你受的了。”

“廢話少說,東西拿來吧,別在這裡給我惺惺作態的。”

蘇婉清懶得與她糾纏,直接伸出手討要休書。

“你這個狐媚子,你想要什麼?要我的寵愛,要我的命?我非要毀了你的臉不可……”

白顏氣得渾身發抖,想要上前去抓花蘇婉清的臉。

一陣腳步聲傳來,身著黑袍的凌滄快步走了進來,及時抓住她的手,將她往後一推。

白顏踉蹌站穩,眉頭緊皺。

看到來人是凌滄,眼中立刻閃過一絲不悅,“你來幹什麼,給我滾出去!”

雖然知道凌滄是沈鏡的心腹,但此時的白顏實在裝不下去了,語氣格外狠厲,與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