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她滿心滿眼心裡只有他。

“就像這樣……”慕厭雪唇邊彎起淺淡弧度,用左手扣住長穗的後腦,與她額頭相抵貼在一起。學著長穗的動作,他輕輕蹭著她的臉頰,在她唇角一下下輕啄細吻,“你就這麼纏著我,說你同他們只是做戲,只是想用他們刺激惹怒我……你說你此生最愛的人只有我,求我抱抱你……”

像是陷入昨晚的回憶,慕厭雪的眉眼柔和,捧著長穗的臉頰道:“昨晚的穗穗真的好熱情,像是我懷中的幼獸,片刻也離不開我的愛撫。”

“我問你,我是你的什麼?”

“你說,我是你的夫君,你只屬於我……”這些話慕厭雪從未教長穗說過,可理智全無的人卻能張口就來,若非有刻入骨血的懲教,那便出自真心,慕厭雪只能信,她是真的愛他。

既然他是她的夫君,她是獨屬於他的珍寶,那他自然有約束管教她的資格。或許是用了些小手段,總之長穗已對他承諾,不會再踏足南風館不會再來見映雪,他也信了。

“我那麼相信你,你卻是在戲耍我。”說到這裡,慕厭雪唇角的笑流逝,緩緩又歸於冷寂。

只不過是幾個時辰沒看住,口口聲聲說只屬於他的人便跑來了南風館,不顧沾著他一身痕跡也要同賤倌滾做一團,將昨晚的承諾全然忘光。

“穗穗你來告訴我——”

屋中異香撲鼻,床榻下散落的衣物堆聚,望著長穗滿身的痕跡,慕厭雪遊移的手又落回長穗的脖頸上,鬆垮圈握,“我該拿你怎麼辦呢?”

他該拿他這個滿口謊言、濫情又無情的妻子怎麼辦?

長穗人已經傻掉了,隨著慕厭雪一字一句的控訴,她的心跳驟升又下落,最後歸於平靜。

她想,慕厭雪是沒有騙她的。

被藥酒蠶食了理智,她對慕厭雪的渴求是出於本能,而她那些信口而來的承諾,則是來自前世暮絳雪對她在床榻上的教罰,刻入了她的骨血中,讓昨晚的她以為自己回到了前世。

之所以心跳驟升,則是她聽到昨晚理智喪失的她,對慕厭雪說了真話,她來南風館來見映雪,確實是為了激怒惹他憎惡,不過想來她沒有吐露真實目的,才會讓慕厭雪以為她的行為是故意惹他嫉妒吃味,也幸好他沒有細問深思。

“你想怎麼辦呢?”長穗仰了仰下頜。

理清楚頭緒,她發現眼前的慕厭雪看似平靜,實則內裡早已沸騰翻湧。她要抓住這次難得的找宕機會,擺出傲慢不屑的態度,“不如你掐死我?”

長穗的脖頸纖長,還印有幾枚殷紅碎印,不知是出於他,還是那個卑劣賤倌。

見慕厭雪抬眸看向她,長穗唇角露出頑劣笑容,毫無畏懼道:“只是,你捨得殺我嗎?”

捨得嗎?

慕厭雪眸中似有冰雪碎裂,流洩鋒利風霜,他圈在長穗脖頸上的指骨用力,再無溫柔,“所以,你在仗著我對你的愛,有恃無恐?”

長穗發出一聲痛哼,下意識攥住慕厭雪的手。

仗著他的愛有恃無恐,還真是一句荒唐又可悲的真相。感受到脖間傳來的窒息感,長穗不由又將下巴仰高了些,含著笑繼續挑釁慕厭雪,“對呀,我就是仗著你愛我,有恃無恐。”

手指沿著慕厭雪的手腕,如蛇般鑽入他的衣襟深處,在這個時候,她還在戲弄刺激著他,“你這麼愛我,縱著我一些怎麼了?我不過是愛你的同時,又愛上了其他男人,你怎得就接受忍讓不得?本宮堂堂公主,難不成此生只能守著你一人過日子?”

“慕厭雪,嫉妒可是會讓人變醜的,你若變醜了,我可就真不要你了。”

用柔軟的指腹輕撫著慕厭雪的手臂,長穗毫無被掐著命脈的恐懼,還敢撐著身子往他身邊湊,“說來你還真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