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肩膀都沉了下去。

他再也無法經歷一次江織被推進產房生死未卜。

那對他而言,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江織睫毛動了一下,輕輕的反握住男人的手,“別難過,也別怕,薄時鬱,我不會有事的。”

兩個人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

江織看了一會兒薄時鬱,身上有些倦了,眼皮發沉,她含糊道,“薄時鬱,我有一些困了。”

“睡吧,寶寶。”

“你陪著我。”

“嗯,我陪著你。”

生產後可以稍微吃一點流食,薄時鬱讓人煮了粥送過來,可江織不肯吃,她想吃薄時鬱那晚給她煮的麵條。

現在江織提要求,薄時鬱就沒有不答應的。

醫院有自己的廚房,薄時鬱繫著圍裙,大約是怕江織等急了,動作很快,甚至把面端上來的時候身上的圍裙都沒來得及摘下去。

薄老爺子正巧看到,驚得目瞪口呆。

薄時鬱看見他站在門口,皺了一下眉,“讓讓,我要餵我老婆吃飯。”

薄老爺子,“……”

江織微微坐起來,身後靠著一個軟墊,薄時鬱給她調整著姿勢,輕聲問她,“這樣可以嗎?會不會不舒服?”

“可以可以。”江織趕緊說,“我要餓死啦。”

薄時鬱輕輕勾了一下唇角,他端著碗,挑起一縷麵條,放在唇邊吹了吹,然後才餵給江織。

“味道怎麼樣?”男人低聲問。

江織嘴裡還吃著,含糊道,“一般般吧。”

薄時鬱笑了一聲,禁不住哄她,“你將就吃,我這兩天多學學,增進一下手藝。”

江織是絲毫不懂得收斂的,越寵越嬌的那種,薄時鬱越是慣著她,她越是能把尾巴翹到天上去,更別提剛剛遭了罪,此刻更是驕縱的不行。

一會兒說薄時鬱吹的太涼了,一會兒說渴了,一會兒又蔫吧吧說身上沒勁讓薄時鬱抱抱她。

就連旁邊查房的小護士看到,都驚愕不已。

可無論江織說什麼,薄時鬱都一口答允,那縱容的樣子,彷彿就算是江織要天上的星星,他都能摘一顆下來。

就連晚上的時候,薄時鬱都是陪著江織睡在她的病房裡。

屋內的燈關了,江織身子微微動了一下,睡在旁邊床上的薄時鬱立刻起身,“怎麼了寶寶?”

麻藥勁兒過了還是有點疼的,江織小口小口的喘著氣,折騰薄時鬱一天了,這個時候她不太好意思再打擾男人,忍著痛輕聲開口,“沒事的。”

但薄時鬱當然敏銳的察覺出不對,他抬手開了夜燈,而後走過去坐到床邊,輕輕握住了江織的手,聲音放的溫柔,“是不是有點疼了。”

江織不想說的,便努力眨了眨眼,把眼睛裡那點酸澀逼回去,她聲音又輕又低,聽的人心裡發酸,“只有一點點。”

薄時鬱心裡顫的厲害,他隔著被子抱著人,抬手摸到了江織額頭上的冷汗,恨不得替她受了這份罪。

“我去叫醫生過來。”

“算了。”江織攔住薄時鬱,“白天的時候不都說了嗎?又不能一直打止痛藥,忍過去就好了”

江織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把薄時鬱的心碾得粉碎。

他心疼,卻又不知道能為江織做什麼。

薄時鬱低下頭去,吻了吻江織的額頭,鼻尖,唇瓣,好像只有這樣才能讓江織知道,他一直陪在她身邊。

昏暗的房間裡,少女被男人擁在懷裡,珍重的擁吻。

這陣痛勁兒過去,江織很快有些脫力的困了,薄時鬱甚至沒放開她,就讓江織在他懷裡睡著了。

天色一點點漸明,薄時鬱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