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媳婦,帶她出來做什麼?你們先過去。”坡略陡,秦霰自然的牽起李映棠的手。

隔著手套,李映棠撓他的手心。

他垂眸看她。

女子壞笑著,待柳麗蓉和錢剛走遠後,她道:“柳麗蓉的褲子前面一塊髒了,嘴巴也紫了,八成撩衣服凍的,村裡這些男人,咋這樣?”

大冷天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慾,完全不顧女人死活。

秦霰:“所以人不能要求太多,求的多了,便需付出。”女的貪財,男的圖色。各取所需,怨不得誰。

...............

採完藥。

秦霰和李映棠返回衛生站。

門口聚集了五六個病患。

李映棠發現錢川也在,對方看見她便扭身。

她暗嗤一聲,知道怕我,算你識相!

“秦大夫,回來了啊。”有幾人圍上來。

秦霰:“不著急,年紀大的先來。棠棠,你把藥材晾一下。”

“哦。”李映棠搬架子拿簸箕,將採回來的藥材一股腦的放上,撥開完事兒。

褪下手套,倒水淨手。

塗上護手霜找貓。

“小白,小白。”

“在秦大夫這屋。”有人說。

李映棠進門,貓就窩在爐子邊,渾身雪白,像個雪糰子。

“哪找的小貓?”

“阿霰同學送的。”李映棠抱起來走到外面曬太陽。

大家陸陸續續離開後,耳邊一下清靜起來。

錢川在屋內的說話聲,不大不小,傳進她耳朵:

“秦大夫,您名聲在外,幫忙想想辦法,我家三代單傳,指望我傳宗接代呢。”

“之前不是告訴過你辦法了?你的身體空了,需先調養。”秦霰道。

“一年半載,我急啊。”

秦霰淡淡道:“急也沒辦法。”

錢川無奈,深深嘆了口氣,走了。

李映棠進室內和秦霰討論:“他不能生了啊?”

秦霰:“........姑娘家聽這些不好。”

李映棠:“我是女人了,什麼都能聽。其實我有一個法子,不知道管不管用,你不是說他的身體空了嗎?現在剛好春天,動物繁衍的季節,讓他借幾條狗,一公數母,關它個五六七八天。然後把狗放出去,看那條公的吃什麼,他也吃什麼,不就補回來了?”

秦霰:“.........”她是怎麼想到的?“狗去茅坑怎麼辦?”

李映棠撓鼻子掩飾尷尬:“.........哦。”

...........................

衛生站沒了病人。

秦霰著手準備炸蘿蔔丸。

紅蘿蔔切成細絲,放上鹽瀝水,待表面的水份出的差不多,放上面粉,胡椒粉和蔥碎。

一塊兒揉搓成丸子,下鍋炸至金黃浮起。

撈出的第一個。

遞給灶臺前燒火的李映棠:“嚐嚐。”

“我的手不乾淨,你吹一吹,餵我吃。”

秦霰按照她的要求吹一遍,遞到她嘴邊,她輕輕咬一口,嚐了嚐,豎起大拇指:“唔,好吃,還得是我的老公能幹。”

秦霰:“........”他能幹,一直幹是吧?“吃不完留著燉大雜燴。”

“你掌勺,做什麼我吃什麼。”李映棠不上手,完全聽從他的安排。

這時柳麗蓉和錢剛上門,前者不僅嘴唇紫,臉也紅。後者道:“秦大夫,麗蓉可能生病了,她說肉疼,渾身發冷。”

秦霰:“棠棠,你拿個溫度計。”